俩人急匆匆到达西市。 这里是各地商贾聚集地,四方珍奇,应有尽有。 除此之外,因市集繁荣,四周还开了很多的旅社、酒馆、饭食摊点等。 季大伯正是遇上了准备到天馐楼小酌几杯的越郡王。 听起来倒像是意外。 毕竟季大伯这抠门性子,根本不可能上天馐楼吃饭。 因街上人太多,姜卫衍小心地引着马慢慢前进。 到了天馐楼,姜卫衍翻身下马,再扶着季玉竹跳下来。 守在门口等着他们的曾福忙跑过来。 “老爷,郎君。”穿着袄子的曾福急得一脑门的汗。 “怎么回事?”姜卫衍把缰绳扔给小二,让他牵着马去后院马厩安置,“长话短说。” “回老爷,季大爷他们经过这儿的时候撞到越郡王了。”曾福长抹了抹额头的汗,左右望了望,小声道,“也不知道越郡王怎的就带了两个下人,一时不擦,季大爷就撞上了,然后,然后,”吞了吞口水,“季大爷就、就骂、不不,就一时口误说了句‘哪个没长眼的兔崽子!不知道爷是大将军家的亲戚吗?’。”曾福又吞了吞口水,偷觑了眼听到这话后瞬间黑了脸的季玉竹,“越、越郡王的下人直接把他按住,甩了好几个大耳刮子。” “现在人呢?”姜卫衍皱眉。 “在、在楼上。”曾福又擦了把汗,“越郡王听说他是咱府里亲戚,就把人带上去了,还让小的给府里报信。” “嗯,你做得不错。”姜卫衍点点头,示意他在下面等着,拉着季玉竹就往楼上走。 见他黑着脸,还捏了捏他掌心:“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季玉竹抿抿唇,不置可否。 因不是饭时,天馐楼人不多,上到二楼,更是只有临窗一桌坐了人。 正是越郡王骆澈。 一名体型壮硕的下人站在他侧后方。 另一名则站在季大伯俩人边上。 季大伯俩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板上,看到姜卫衍俩人上来,就想扑过来,被那下人扫了一脚,登时又跪了下去。 “姜大人,玉竹娃子,救命!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郡王啊!”季大伯嚎道,两边脸颊肿如馒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旁边挨着的大伯母也开始跟着哭将起来。 “闭嘴!”季玉竹低喝。 季大伯俩人抖了抖,急忙收住声音。 姜卫衍也没管他们,对着坐在窗边自斟自饮的骆澈抱拳行礼:“下官姜卫衍拜见越郡王。” 季玉竹也跟着行了一个书生礼:“小生拜见越郡王。” 骆澈慢条斯理放下杯,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姜大人,听说你最近春风得意啊。” 一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