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宁尧略吃味地出声道:“秦烨以前是你的未婚夫。” 雪郁:“……” 还有谁比原主风流人间?有男朋友就算了,还有未婚夫,平时就背着未婚夫偷腥? 雪郁目光躲闪,一紧张拿起搪瓷杯喝了两口,还好水是温的不烫嘴,不然这么一大口灌下去舌头都要肿起来,他看着杯子温吞道:“我现在只记得你。” 这话傻子都能听出带有讨好意味,可宁尧偏偏就那么容易中招,很受用,喉头滚滚“嗯”了声。 看雪郁又低头去喝水,宁尧微俯身,把被褥的一角掀起来,坚硬的土炕上摆着一个圆圆小小、类似于拇指大硬币的黑色圆饼。 雪郁眨巴着眼:“这是什么?” 宁尧按了按圆饼的中心,自指尖瞬间浮出一块面板:“悬浮手机。” 这是当初他被扔到贫民窟时,骗过巡查人员带进来的,贫民窟不能线上交易,这部手机也没什么用,他最多用来问问父母的近期身体状况。 此时,他翻出某个联系人发去两条消息。 -ny:帮我注意一下秦烨。 -ny:他回城后的动向第一时间发给我。 屏幕上显示出发送成功的提醒,宁尧关机储能,把圆饼放回原位后,钳住雪郁的腰搂紧,低声问:“你头还疼不疼?” 雪郁早就不疼了,摇了摇头:“好像就疼了一小会。” 宁尧看着他的脸,不像在撒谎,便嗯了声说:“我手臂有点酸。” 雪郁顿时眨了下眼,他不算重,但好歹也是个成年人,酸也是正常的,他左手拿着搪瓷杯,右手搭在男人肩膀上,想借力站起来:“那我下来……” 可宁尧没放他走,嘴上说着酸,还是把人抱得紧紧的,胳膊都没动一下,不动声色转移话头:“我把你抱回来,有没有好处?” “好处?” “嗯。” “你想要什么啊,我看看我有没有。” 宁尧目光深深,看了雪郁一会儿,出声说了句“你有”,就压过来亲了亲他的唇。 雪郁迅速明白了他想要的所谓奖励。 惊慌地捉住他想脱衣服的手,扒了两下,没扒动,他的劲儿想对抗宁尧根本是痴人说梦,之前能弄动是宁尧有心让着他,现在不让了,他连个手指都掰不动,只能抿唇哆嗦地骂:“……宁尧!这是白天,你怎么混蛋成这样。” …… 彼时。 秦烨按照预定时间回到了兰堡。 他风尘仆仆,浑身是血和灰尘,一件上好的衣服硬是脏成了街头乞儿的样子,额发垂在深邃眉眼上方,疲软无力地对面前两人道:“回来的路上,一群带着刀的人冲了上来,我没能保护好小皇子,小皇子下落不明……” “哗啦。”是裴母震然失语,不慎打碎手里杯子的声音。 裴母睁着红通通的眼,胳膊一个劲儿抖:“你说的是真的?” 秦烨擦了擦苍白嘴唇边的血:“对不起。” 他把手里攥的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递了出去:“他们人太多,我只抓到了这个。” 那件衣服质地优良,明显是上流人的衣服,裴母认得,因为那是出发前她亲自给小儿子收拾的。 她对秦烨的话也没有质疑。 她知道自己儿子,仇家结的太多、太多了,谁都想让他死。 裴母浑身骤然卸力,她不敢置信地重重呼吸两口,扭头拽住大儿子的衣领,呼吸七抖八抖地指责:“我早说过了,早说过别让他去那种地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