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雪郁怕热,他就在家里装个能散冷散热的空调,雪郁怕疼,他就去找妹妹要那些画册多看几遍,研究研究怎么让雪郁舒服。 天天把他肚子喂得饱饱的。 程驰嘴巴不灵巧地动了动,笨拙道:“想结婚。” 雪郁瞥了眼高大的男人,觉得他这么恐怖的体格应该配个同样高挑的对象,程驰应该也是这样想的,他垂了垂睫毛,漫不经心道:“那你就该多去见见媒婆,总有一个是你喜欢的。” 程驰难得地皱了下眉,他是内敛沉默的性子,不会表达,在贫瘠的词库整理着措辞,还没整理完雪郁就说自己要走了。 任再心急如焚,他也不敢拦,吞咽多次的嗓子微哑:“晚上早点休息。” “嗯。” 雪郁抻了抻睡了一下午的筋骨,慢悠悠回了古宅,在开锁的间隙,他忽地想到什么,往不远处的平房扫了眼,黑透水亮的眼睛若有所思。 要加快进度了。 让宋桡荀和自己纠缠上,害他被村民指指点点,害宋父一病不起,再让戚沉对自己下手,早点领饭盒。 …… 宋桡荀回到家后洗了三次长达半小时的冷水澡。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对付不来那个浑身是媚的小寡夫。 小寡夫对他没有真心,只是喜欢他的钱而已。 到底怎么办? 宋桡荀不合眼地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得出结果,冷处理吧。 冷得够久,他应该就会恢复正常了,而时间一久,雪郁就会转移目标,届时他和雪郁之间畸形的关系不会再存在。 他是这么想的,但还没开始执行,裴雪郁先一步对他采取了措施。 每每在青石小巷或者河边碰到雪郁,对方都会轻挑着妖冶眼尾,移开目光对他视而不见。 第一次这样他还当是意外,直到那次在狭窄的小路撞上、他们不得不迎面相对时,他饱含浓烈情绪地盯着雪郁,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攀上来…… 等来的却是雪郁客客气气的“借过”。 雪郁在和他划分界限。 这本来是他想要的结果也是他一开始要做的,但不知怎么莫名就憋得又怄又闷,裴雪郁漠然的目光搅得他呼吸不畅。 就这么憋闷地过了一周,他没和雪郁说过一句话。 在这一周里,他屡次工作走神。 雪郁却过得非常充实,经常有人打着鱼给他送上一条,要么就是把自己地里种的粮食给他捎上一份。 人是复杂的,所有人都把雪郁当异类,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太漂亮了,没人经得住他有意无意的诱惑。 那天下了场蒙蒙的小雨。 村子位于内陆,气候干旱,很少下雨,这场雨有点久旱逢甘霖的意思,家里有田的农户基本上心情都相当激动,直到傍晚,这场小雨愈演愈烈,逐渐演变成暴雨。 宋桡荀微蹙着眉,往窗外看了眼灰潆潆的天幕,心里涌上一股没来由的不安。 村子山多,雨下这么大,很容易发生山体滑坡和泥石流。 而前几天的这个时候,雪郁一般都在河边。 宋桡荀心神不宁地看了会账本,什么都看不进去,在时针指向六点整时,他拿出家里的老式伞,淌进哗哗的暴雨中。 干涸的地面被雨水浸没,长势茂盛的芦苇被压折,男人在这种天气下没走多久,裤脚就溅满了泥点,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灰暗的河边貌似也没有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