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楼反复的想着这六个字。 既舍不得,又不忍心... 哈! 难道凤栖宫的血夜预示着他们的结局? 玄凌耀,我该拿你怎么办?! 萧初楼伸手紧紧搂着玄凌耀,翻了个身扑滚进柔软的被子里。 “唔...啊...” 断断续续的喘息从被子里传出来。 两人冰凉的身体摩挲着,立刻默契的变得滚烫起来,萧初楼唇边还带着谆谆酒香,让人沉醉..... “哈啊——初、初楼...慢点...啊——” 玄凌耀压抑着喘息,承受男人剧烈的冲撞,一点点收紧扣着对方脊背的手臂,汗珠从额头滑下啦,滑过他紧闭的双眼,落到洁白的被子上飞快变成小水印,眨眼消失了。 萧初楼叹息着唤着玄凌耀的名字,亲吻如同春风化雨,在小小的帐子里弥散。 这一刻,他们亲密无间,紧紧的结*合,近的没有缝。 烛火仍在自顾自燃烧着,映照着纱帐人影幢幢。 大殿之外,风雨依旧,漆黑的天幕上,星子暗淡,不见月光。 第二天一早,雨雪初霁,玄凌耀转醒的时候就发现身边的萧初楼不见了,内侍只说萧王爷去了校场。 桌上一罐醒目的兰瓷瓦罐袅袅冒着热气,内侍又说,那是越贵妃一早上亲手做的燕窝粥。 皇帝陛下沉默着收回目光,深深阖上眼帘,慢慢溢出苦笑来。 这些日子,零碎的消息从太上皇的宏元宫里隐约传出来,越尚书在朝中更加如鱼得水。越贵妃天天往扶摇宫里送补品汤水,只求自己的名字能在陛下面前提上一提。 柳贵妃不喜争斗,整日呆在自个儿寝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偶尔就算越贵妃前去奚落欺负一番,也只是习惯性的忍耐着,丝毫不吭声,就像是万分惧怕越琼一样,渐渐的后宫里也传出来柳贵妃娴静的名声,只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说难听点儿,就是懦弱胆小。 慢慢的,连伺候的奴才宫女也瞧不起她。 晚上虽然萧初楼不出去泡酒馆,不过却也不敢再面对耀帝陛下那双深沉的黑眸,生怕自己又像那晚一样,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他心软。只好借口练兵,一溜烟跑到校场来。 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在千军万马面前也面不改色的蜀川王,一对上耀帝陛下,就成了逃兵。 北堂昂来到校场的时候,腾龙军中八百被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士兵,并没有预料之中那样笔直而整齐的方阵列队,而是杂乱无章的围成了一个半弧形。 对面站着一个挺拔的男子,穿着笔挺的军装,笑眯眯的露出一口白牙,噼里啪啦的说着什么。 北堂将军目光寻找了半天,终于在校场的角落里看见了传说中的蜀川王爷,此刻萧王爷正懒洋洋地蜷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舒服的晒着太阳。 萧初楼余光瞥见了他,伸出一只手招了招,示意将军悄悄过来。 一身银质戎装的将军绕了一个大圈,大步走近。萧初楼看着他疑惑纠结的眉头,轻笑了一声。 他细细打量着这位东玄军方顶梁柱式的人物,北堂昂无论是行走还是站立,脊背都挺直的像棵青松,步履龙行虎步,极快而沉稳,两道剑眉飞扬入鬓,英姿勃发。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对方骨子里的气势,好似一柄鞘中利剑,一往无前而锋锐无匹。 北堂昂是个天生的军人,萧初楼满意地在心里作了最后的评价。 说起来,这次还是他与北堂昂头一次正式见面,之前虽然见过可也没能说上话。 算不算是神交已久呢? 北堂昂同样也在打量着这位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不过令他困惑的是,似乎每次见到蜀川王,对方展现的一面总叫人始料未及,无论是古峰岩上狼狈落魄、视死如归,禁宫战场上豪气万千、气势迫人,还是朝堂之上温文雍容、气定神闲,都让人捉摸不透。 注意到萧初楼似笑非笑的神情,北堂昂回过神,目光转向校场上,淡淡问道:“萧王爷,不知那位是?” “蜀川萧王府,风花雪月之二统领,花林皓。”萧初楼眼光也顺着落到校场上神采飞扬的阿皓身上,不由莞尔一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