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种时候还真不好带着娃娃。 齐天晚其实很不放心,哪怕来回只有十分钟,如果在家还好,没人进来,但这里人来人往的,他担心有人会突然掀开被子,那娃娃就要被人发现了。 齐天晚把被子摞在一起,想了下又试图把她往床垫下塞,发现太明显了,又掀开枕头往枕头下放,然后用被子压住。 “唔,我要被压死了。”和新雨在里面抱怨。“你就带我一起去呗,我现在是娃娃,被娃娃看到又怎么样,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会害羞?” 齐天晚苍白的脸上多了丝血色:“我还不能害羞了?” “不是,你一个大男人的,害羞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我就是只娃娃啊!” “不用强调那么多遍你是娃娃!” 越是强调他越是能想起来这娃娃以前是人类的事实。 和新雨呜呜两声:“万一我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我会很快回来,如果你不见了我就报警。” 和新雨道:“可是我的价格够不上立案金额哎,呜呜呜,谁能想得到,我这么厉害却这么便宜呢。” 这些天她零零散散地也知道了一只棉花娃娃的价格,像王诗雯手里那只十厘米的原版心语,只要六十五块钱,外面有人高价卖,差不多三五百左右,当然不提倡高价收娃,但就算是三百也够不上立案。 和新雨是真心实意担心自己被偷跑了怎么办,以前还想着跑出去,现在就很害怕离开了齐天晚,不知不觉她已经对这个人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 齐天晚于是把手机和她塞在了一起,郑重地道:“这个手机一万,足够立案了。” 和新雨眨眨眼,够倒是够了,怎么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呢。 “那好吧,你去吧。快点回来,我等你哦。”声音都带着巴巴的期望。 齐天晚笑了下,怀揣着担心朝卫生间走去。 他离开后,输液室又进来一些人。这大半夜的,急救楼一楼灯火通明热热闹闹,一点都看不出来现在是半夜。 这次进来的是一家子,说是一家子也不算,是个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生病的不是俩孩子,反倒是这个女人,她脸色苍白,抱孩子的手都没什么力气,却依旧坚持地抱紧了怀里一岁大的孩子。在她身边是个穿着整洁却有些瘦弱的女孩,女孩紧抿着嘴,扯着女人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妈妈,我来抱着妹妹吧,你要挂水,手不能用力。” 女孩试图去抱孩子,被女人阻止了:“不用,放到床上我哄她睡着就好了,你困不困?” 女孩摇摇头,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在输液室逡巡起来,她们这情况很明显不适合在椅子上输液,最好躺在床上,但床铺大多都有人了,倒是角落里还有个空床铺。 女孩立即快步朝角落走去,边对女人喊道:“妈妈,这里有个空床,你睡这里。” 她很懂事地将团成一团的被子铺开,被子被拉开的力气有些大,放在下面的枕头跟着被扯动了起来。 和新雨听到声音时就觉得不太对,有人过来了,这床位要被占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人发现被不知道带到哪里去,和新雨就忍不住难受起来,可她又不敢用力呼喊齐天晚。 齐天晚现在还病着,不适合快跑,急性肠胃炎有个症状是腹泻,万一自己喊得急了,齐天晚还没解决完就起来了,那岂不是,岂不是? 和新雨不敢往下想了,真要那样,齐天晚就直接上新闻全世界社死了。 可这边情况又很紧急,她该怎么办? 枕头虽被带了一下,却并没有暴露出下面藏着的东西。女孩勤快地铺好床扶着母亲躺下,医院这种枕头普遍都不大也不高,别说下面藏娃娃了,就是藏个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