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说“感动”,而是感动之后没有及时给一个表达感动的“拥抱”?! 抱着试试看的心里,唐凛艰难抽出手,轻轻环抱,拍了拍范佩阳的后背。 范佩阳顺势把重量都压过去,舒坦了。 虽然他想要的是亲一下,但抱就抱吧。抱习惯了,其他还会远吗?范总在心里的“项目进度表”上,又画了一个阶段性小目标完成的勾勾。 “……”前方开车的单云松,透过后视镜围观了范总强势索抱的全过程。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永远都会有更奇怪的事情发生! 黑色宾利已经行驶到了北京市郊,再有十几分钟,就能抵达樊先生的别墅。 而同一时间,樊先生已经迎来了第一拨客人。 “又见面了。”会客厅里,樊先生和两位客人握手。 樊先生四十多岁,保养得宜,气质儒雅。 来者是两个年轻二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神情淡然的是吴笙,先伸手过来握了下,很短,完全的礼节性,而后坐进沙发里。 进门就挂着笑脸的是徐望,握住樊先生的手时很亲切:“我能问一个失礼的问题吗?” 樊先生不知他要问什么,但还是礼貌点头:“请问。” 徐望笑得更灿烂了,帅气里透着活泼,活泼中又满满真诚:“你说有两个还在后面关卡的人,希望能了解前十三关关闭的情况,我们一接到电话,就二话不说、排除万难、风尘仆仆赶过来了,那之前买情报的一百万,能不能给我们适当性地返还一些?” 樊先生:“……” 在听到“失礼”这种描述词的时候,他就应该悬崖勒马。 “来,请坐。”樊先生用这辈子最大的修养,先邀请提问者坐下。 徐望在吴笙身旁落座,期待的目光要萦绕在主人家身上。 樊先生深呼吸,放平心态,才开始掰扯:“第一,你们拿到了情报,并且进行了充分的利用,银货两讫,没有返还尾款的道理;第二,你们永久关闭的不只是前十三关,还有我赖以生存的财路。”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徐望陷入深深反省,并果然改正:“抱歉,前面的提问收回。” 聊没两句,便有人送来茶水,不过摆到面前,吴笙和徐望才发现,只有白水,没有茶。 “对不住,”樊先生致以歉意,“以后再无情报可卖,我得从现在开始节衣缩食了,茶叶太贵。” 吴笙:“……” 徐望:“……” 两位客人在这幢随处可见名画、古董、珍稀老黄花梨家具,占地巨大且产权明确的别墅里,想围殴户主。 唐凛和范佩阳被人从大门引到会客厅时,见到的就是这样“宁静和谐”的场景。 三个人,喝三杯白水,彼此凝望,默默无语。 “樊先生,客人到了。”领路的小伙,出声提醒。 樊先生放下水杯,起身给两边引荐。 其实也不用说太多,在提前用电话沟通敲定今天会面的时候,两边都已经清楚情况了。 沙发里的二人起身,先自报家门。 “吴笙。” “徐望。” 后来的也礼貌回应。 “唐凛。” “范佩阳。” 简单的招呼里,四人都在暗中打量—— 唐凛想,原来这就是豁出去放弃离开的机会,选择关闭前十三关,还成功了的人。 徐望想,原来这就是花一百万买完情报却不用,竟然还选择继续闯关的人。 吴笙想,两个人看起来都不笨,很好,可以沟通。 范佩阳想,刚才二人坐在沙发里的时候,腿挨着腿,彼此间几乎没有社交距离。原来朋友之间也可以离这么近,他以后和唐凛一起坐的时候就不用顾忌了。 “四位随我去楼上吧,”樊先生温和道,“上面房间安静,方便说话。” 关卡世界的事,是禁止对外闯关者之外的人传播的,一旦被判定为有可能泄露关卡相关信息,闯关者就会头疼欲裂。 所以之前在车里,范佩阳和唐凛聊了那么多,也只是围绕“情报”,而避开了“许愿屋”、“关卡”这样的词,以至于单云松从头听到尾,还是一脸懵逼。 四人被樊先生带到二楼尽头的一间书房,宽敞明亮,又安静怡人。 “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樊先生退出房间。 唐凛意外,刚要出声询问,徐望比他更快:“你不和我们一起?” “不了,”樊先生笑笑,“还是当中间人比较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