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小混混还有战斗力。作为好学生南天远,竟然如此嗜血和乖戾。 他发抖,不会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抖成筛子,他说,“他们……霸凌我很久了,要钱,不然……不然就往死里打。” “你给了?” 他垂头。 “还往我身上尿尿,还……喂我吃沙子,我,我怕……”成铎抓住发梢,痛哭流涕,干瘪的身材越发孤伶。 南天远站起来,“以后放学跟我走。” “没用的。”成铎仰头看他,“其中有个人是隔壁班的,他……下课把我堵在厕所。” “行了。”南天远打断他,“站起来说话。” 成铎腿软,摸索着墙壁勉强撑起来,终于看清了南天远。眉眼很浓,却清肃,“你自己不站起来,谁都帮不了你。” “嘶啊……啧。” 听闻身后人疼得倒吸一口气的,南天远回身,舟若行轻触额角,别过脸,不想他看到。 南天远握紧她遮挡在额头的手腕,狠狠拉下,攥疼了她。金链子那一拳虽然躲过,仍被扫到。眼角向外,红肿淤青。他深吸几口,才平静,拉了她就往外走。 胳臂要被拽脱臼,舟若行跌跌撞撞,“我自己走。” “去哪,南天远你要带我去哪。” 是金祁路的老破小。 “直接回家,你这样子,父母难免多问。”南天远拿出药膏纱布,望向楞在门口的女孩。 舟若行看到玄关处的拖鞋。蓝白色,是她喜欢的颜色,是她的尺码。 她坐在地上,南天远用温毛巾帮她擦拭,刚一碰,她就躲。眼泪在眼眶打圈。南天远沉下嗓音,“很快,我轻一些。” “你是在担心我么?” 涂药的指尖一顿。他不说话。温热呼吸拂在她头顶,粗粝指腹带着药膏从眉角滑进发际线,将将要碰到耳廓,却抬手。有温度的触感戛然而止,南天远贴上创可贴遮掩,“就说走路撞到。别让家人操心。” “我不怕疼。”眼眶浅,到底含不住泪珠。 “脚伤复发,打封闭针,涂止痛药,我就能继续上场。我从不因为疼痛哭,我……我一点不疼,我只是,只是。“舟若行看他,眼光流转,突然语塞。 心中千言。 她小心翼翼伸手,去碰他的,指尖轻触。他藏起所有情绪,收拾医药箱,起身离开,“我还没冷血到见死不救。换做别人受伤,我也会这样。” 和上次来一样的布局,简陋,近乎于家徒四壁。舟若行擦干脸颊,鼓起勇气,问,“你爸爸呢,上次来就没见他。” “你越界了,问太多。”南天远提起她书包,连同她,一起扔到门口,“滚!” “他不在了么?” 两行凛冽的目光射向她,锋利如刀,比这冬天还冷。南天远垂在身侧的拳握紧,指甲陷入掌纹中,努力控制即将爆发的火山,“出去。” 抽丝剥茧,未来的,现在的,线索从两端浮现,慢慢对接,浮出水面。 舟若行环上他腰身,抱紧。湿凉的脸藏在他胸前,眼泪再次涌出,“我陪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