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从北部找了过来。 “你先去躺着,这里我来就行。”白君瑞将大衣脱下,见我狐疑瞧着他,又说:“我好歹自己生活了十几年,满汉全席是没办法了,熬点粥什么的总还行,乖,去躺着。” 被比自个儿实际上还小上二十几岁的人这么哄着,面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白君瑞这人看过去好说话,脾气一倔起来却是麻烦得紧,我摸了摸鼻子,头还泛着疼,只好依言乖乖在一边的沙发坐着,有些困倦地缩了缩脚。 白君瑞熬好粥后,外头的雨也跟着大了起来,还打了几声雷。 粥里放了点碎肉,上头撒了点葱花,白君瑞盯着我吃了小半碗,又拿了温水还有退烧药,开口说:“今晚还是别洗澡了,要是再着凉了就不好了,吃过药再睡。” 我看了看窗外,房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回头瞧着白君瑞的时候,似乎泛着暖光。 “今晚……”我的喉咙还有些发疼。“雨下太大了,现在驾车视线不好,要是不介意今就在这里待一晚吧,明天早上再走。” 白君瑞也不推辞,“嗯”了一声,我正打算走到柜子给他取换洗衣物,他又把我按回床上,只说:“我知道在哪儿的,你好好躺着。”然后随意拿了毛巾,就走进浴室。 或许是退烧药奏效了,我也觉得好受了点,就是眼睛有些沉,听着那不算清晰的水声,不忘挪出床边的位置,翻过身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这次的梦感觉有些真实。 只不过混乱了点,少了朦胧感,反而有种让人窘羞的感觉。 我自认还是挺清心寡欲的,就算到了外头也一直洁身自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怎说,我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会突然做这种梦,莫非真是太就没有发泄了…… 我似乎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压力,就连印在唇上的吻都真实得让人颤栗,身体受到的抚摸忽轻忽重,隐隐之中带着激情,不急不躁——真实得几乎虚幻,我那一点理智近乎在那熟练的爱抚之中涣散。 怪异的是,在那种旖旎的梦中,我居然还有闲情在想——这女的手,似乎挺大的…… 气息逐渐紊乱,被压在身下让人恣意妄为的感觉虽说有些怪异,却还是挺受用的,至少那股温热的触感,确实让人觉得舒服温暖,照理说,应该是挺满意的。就是在那地方被什么包裹住的时候,有种情 色兴奋的感觉——动作快速得几乎有些招架不住,下身被人紧紧吸吮着,不由得呻吟出声的时候,让我生出一股似是犯罪的错觉…… 似乎是释放出来的时候,我胡乱地抓着身上的人。 意识模糊之前,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原来这女的是短发。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拉开被褥。 然后,轻轻地送了一口气。 转头去看,也没瞧见白君瑞的身影,倒是床边的桌案放着一张纸。我挪了挪身子。 纸上是白君瑞那有些潦草的中文字—— 【抱歉,早上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还有,事务所那里我已经先替你请假了,今天就好好在家里休息。】 【我已经给你叫了外卖,在那之前,先把桌子上的热牛奶喝了,如果凉了就去加热,别再这种事上犯懒。】 【好好照顾自己。 君瑞留。】 我看了看挂钟,不由得愣了愣。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把那张纸收好放进抽屉里,我伸了伸懒腰——奇怪,怎么觉得,越睡越累似的,腰也有些酸,可能真的是老了…… 第二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二回(下) 外卖果真照着三餐送来,菜式也是我惯吃的中式。在美国生活了几年,虽说一些习性也跟着磨了过来,喜好却总是不变的。程辰老说我这方面的口味挺老派,我一概是干笑带过,总不能开口告诉那孩子我实际上多活了他三十年。 或许是起步得比一般人早了几十年,我的感情生活和上一世比起来显得更加匮乏。严格来说,我的生活基本上和所谓感情,两者间根本没什么交接点。 大学那几年,也不是我这张老脸皮厚,真有一两个女孩儿约过我。程辰反应比我还激烈,代我把约都拒了,护在前方直瞎说我老家有个人等着我,我记得他那时候还说的口沫横飞——说句有良心的,我这当事人还真不知道我哪来所谓的漂亮多金、痴情温柔,外加还大了我几岁的未婚妻等着我了。 程辰说得煞有其事,一时间我从学院里最为悲惨单身男性之中,一窜跃升至学院幸福男性排行榜之中,一夜之间成为法学院众男性同胞的艳羡和学习的对象。 不过也对亏这件事,我这四年过得还算是清心寡欲,就差没吃素了而已。凭心而论,我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谁让我看着那一群人,就像是看到了小我几十岁的娃娃们,实在是祸害不起。 但是,昨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