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捡漏了?”候教授佯装怒斥,可惜板起脸还没过两秒又露出笑眯眯的神情。 双手示意自己的眼睛,许楠玉吐糟:“这两只。”傍晚接到电话就感觉语气不对,除了捡漏还有什么让他高兴成语都不着调? “哼哼。” “哼哼。”许楠玉也跟着‘哼哼’,哼完瞄他一眼:“教授不把你的漏拿出来,我也就不让你看我捡的漏。” “你也捡漏了?” “难到就只有教授你能捡漏?”许楠玉斜眼反问。 “臭小子不就是捡了个漏吗?看你得瑟的!拿出来拿出来,瞧瞧你捡了个什么样的漏。”说起捡漏,候教授立马有了兴头,可惜许楠玉不买账。 “先拿教授捡的漏。” “为什么?” 闻言许楠玉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因为我怕打击教授。” “打击?真是大言不惭!好,就让你看我捡的漏。”候教授兴头来了,从房里拿出包裹好的布包放到茶几上一层层的打开。一方澄泥陶砚静静躺在茶几上,砚显圆形,砚内壁与砚外壁皆有古朴花纹,颜色暗敛不张扬,粗略看过便知不凡,许楠玉凑近细看。 颜色暗敛是澄泥砚鳝鱼黄的颜色之一,圆形规划的极细腻,内壁外壁皆是祥云图纹,祥云飘忽不定进而可以看出刀法细腻写实,卷云纹的修泥刀法侧锋斜入,行刀连贯,一蹴而就,毫无滞涩之感。 “古砚器型简单,修泥简约大气,自内而外蕴含儒雅之韵,柔美不失刚劲,祥云飘忽间如临仙境,好一方宋朝澄泥古砚!”许楠玉捧着古砚满是喜爱之情。 “好眼力!”候教授竖起手指,他是犹豫好久才确定这是宋朝澄泥古砚,没想到许楠玉捧到手上看上一会儿就已经确定,候教授汗颜,不过想想也试怀,他的专业是考古而非鉴定,两方虽有同工之处却相差巨大,若论考古与书面知识,十个许楠玉都追不上。 澄泥砚是中国四大砚之一,也是文房四宝之首,虽然现代只有极少数人用砚,但对砚的喜爱古往今来中国从未变过,反而有过之而不不及。就现在这方古砚来说,纹饰简单无破损保存完好放到拍卖会上达到五百万不是问题! “教授是多少钱捡漏的?” “你猜?”候教授心情好的很,一点都没为师者的自觉。 “猜不出来,教授给点提示吧。”候教授伸出两根手指再比了五指手指,许楠玉惊叫:“二百五十万?!” “你才二百五!我像那么败家子吗?”候教授没好气瞪他眼,颇有点气不过。 许楠玉笑的没心没肺:“那就是二十五万罗?” “靠点谱了。”候教授好整以暇的喝口茶,脸上神情就是那种‘再猜呀,再猜就中’的表情。 “二万五?!教授,你终于捡大漏啦!”两万五捡五百万,这漏够大呀! “什么叫‘终于’?我就不能捡漏?!”事实证明跟许楠玉出门是选择是正确的,事实更证明分开走相信自己是更正确的! “没没,教授当然能捡漏,教授不捡漏都没天理!” 奉承话听起来谁都爱听,候教授笑眯眯瞥他一眼:“你捡的漏呢?拿出来瞧瞧。” “那个、就算了吧?” “什么算了?刚才谁大言不惭说打击我来着?放心拿出来吧,我不会打击你的。”呆在学校一听这小子出门就捡漏,让人羡慕妒忌恨的很,哼哼,这次也让他尝尝羡慕别人的滋味。 “那个,教授你没心脏病吧?” “你看我像有心脏病的人吗?”候教授斜他一眼。不过就在山里呆了一个星期,一邦小子就累的苦哈哈,他这个最老的却还生龙活虎,红光满面,身体好的别说心脏病就连个喷嚏都没打过。 “那就好。”许楠玉笑瞥他一眼,从内袋里掏出木盒子。 候教授看着:“不错,这木雕刀功有点火候,可惜漆色掉的差不多了,让盒子价钱大打折扣。” “这盒子是捎带物,正品是这个。”打开木盒从里面把‘黑石头’拿出来放到茶几上。 候教授着着眼前黑不溜秋的‘石头’很奇怪的看他一眼,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是许楠玉在逗他玩。不过这石头却是越看越奇特,因为在黑色中他既然看到了一种通透感!通透感出现在黑色物体上,闻所未闻!从衣内掏出小型放大境看,在放大境下黑石头透出莹莹宝光,对着光线的确通透感极强。“这是什么物质?不像是琥珀也不像玉更不是石头,看重量,是宝石的一种?” “解释难得废口舌,教授自己看吧。”走到门口关上灯,房内立时陷入黑暗中,可茶几上却有莹莹磷光显露出来,照亮了直径一米处的范围。 “这是?!”候教授猛得起身,瞪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