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军曹忽然又变成那个把长谷春冈当成弟弟照顾的好男人了。其他士兵也跟着起哄,他们半强迫的拉着长谷春冈离开了军营。 一间原来是某家宗祠的地方,现在门口聚集了许多排着队焦急等待的日国军人。 “慰安所?”长谷春冈看着门口挂着的牌子,沉闷冰冷的脸变得温柔了一些,“说是国内来的女学生,给士兵唱歌跳舞的地方?” 他温柔的黑眼睛,让所有看着电影屏幕的观众都意识到,这个年轻的士兵,一定是想到了自己在家乡的妹妹,那个穿着红色衣裙的漂亮女孩。 军曹和其他士兵笑了起来,他们的笑声和眼神与长谷春冈清澈的视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成年人都知道这种笑容中蕴含的是什么意思,而了解到这种意思的人们,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粗暴的攥紧。 不知道军曹和其他士兵说了什么,他们得以插队。 “这里的可都是充满家乡风味的节目!”军曹带着他走进了一排房间中。 那地方根本没什么节目,倒像是最下等的女支院,没有“客人”的女孩们一个个只是裹着薄薄的被子。 长谷春冈的表情变得越发苦涩,他意识到了,国家再一次骗了他,骗了很多人,他转身要走,但是军曹拉住了他。 “惠子!惠子你在吗?!啊!惠子你在这里啊!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 军曹猛地扯开了一个把头脸都裹住的女孩的被子,女孩发出一声惨叫。 长谷春冈瞬间瞪大了眼睛,那是他的妹妹!本来应该在家乡等着他回去,等着穿上白无垢作为最美的新娘出嫁的妹妹。 长谷春冈第一次打了军曹,他抱住妹妹,想要带走她,但是被打翻在地的军曹和其他士兵围了上来,把他拉了出去。惠子坐在那,看着哥哥离开,露出了一个笑容:“再见,哥哥……” 外边打起了雷,大雨倾盆而下。 长谷春冈在站岗,大雨把他浇得湿透,他的眼睛里却燃起了两团火。 他偷偷的离开了站岗的位置,在大雨里跑去了慰安所,就算是这种鬼天气,这地方依然排满了人。 一个女孩被被单草草裹着抬了出来,一脸焦急的长谷春冈愣住了,不过是几个小时的分离,妹妹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她的血淌了一地,又在大雨里快速的淡去…… 电影镜头一转,开始插入一段段真实历史的老胶片。 1937年12月3日,南京保卫战爆发,斑驳的城墙下,又添了新的鲜血。 长谷春冈也加入了几次冲锋,很明显,他的枪口是朝上的,他的表情灰暗淡然,这时候的他已经在没有了初时学生的青涩,他是个男人了,是个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男人。 同时,镜头也开始对华国军人和南京城内一些市民的描写。 南京保卫战时的民军早早的就失去了制空权,防空武器几乎没有,同时严重缺少重武器。就算是轻武器的供给,也无法达到士兵的需要,甚至有时候送上来的枪支是木枪,子弹是木子弹。 士兵们最可靠的武器,就是他们自己的血肉之躯。 首都国土就在脚下,同胞家人就现在身后,无处退,不能退。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没了腿,还能拿枪。瞎了眼,还能帮弟兄们递子弹。双臂已废,还有牙齿能咬动手榴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