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车再次撞上去,林柯的大脑里一声轰鸣。 她摇摇晃晃的起身,感觉天旋地转,随时像要倒下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推开车门,也没时间洗想,直奔向撞在一起的车。 她看到林秉然被挤压在变形的车身里,满身浴血,只能冲她安慰一笑,无力的阂上眼皮。那一刻一股凉意蹿至脊背,林柯入坠冰窖。 林柯颤抖不止,像被吸进梦魇里。 小柯?林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打开床头灯,轻轻摇晃林柯的肩膀,替林柯揩掉眼泪,怎么了?做噩梦了? 林柯反身抱紧林秉然,林秉然 林秉然皱眉,脸被她吓得煞白:是不是哪里痛?怎么了?怎么了? 林柯摇头,把眼泪全擦拭在林秉然的颈侧,没事。 看着我,林秉然说,语气少见的严肃,她掐着林柯的下巴,强迫林柯抬起双眼看着自己,哪里痛? 大概零点一秒,林柯没回应,林秉然就去抓手机,我叫救护车 林柯把林秉然抓回来,手轻轻摸上她的脸,从额头到下巴慢慢摸过,再抹平林秉然紧蹙的眉心。 林柯刚擦掉的眼泪又迅速盈满眼眶,做了一个梦,你不要我了。 林秉然无奈,抓住林柯的手放在腰上,怎么可能不要你,说好要一起过金婚,还要身前同寝,死后同穴的。 你乱说什么!林柯瘪嘴,委屈的憋哭,哽咽,我看见你出车祸了,我好怕,我好怕啊,林秉然,林秉然你不能闭眼! 林秉然喉咙一窒,吮吸掉她的眼泪,满心酸楚: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 林秉然一直在道歉,是我的问题,我忽略了你。 林柯抱紧林秉然,恨不得用力的把她绞进怀里。 我不该乱说话。林秉然说,眉头吃痛的紧蹙,小柯,别怕,都过去了。 林柯绷紧肩背,天快亮的时候,哭累睡着在林秉然怀里。 翌日,拍摄现场一片混乱,林秉然把现场调度的工作全扔给了沈风,恨不得一步不离的守着林柯。 林柯被林秉然按在椅子上,用冰块敷眼睛。 场务来叫第三次了,林柯不好意思的冲人家讪笑,催林秉然,快点去看看现场! 林秉然扬眼:没事,路涂回来了,我叫和蓉蓉过去看着了。 林柯无语:你快点去吧,不然明天头条又是你在片场耍大牌了! 确实不能再拖了,林秉然扫了一眼腕表,冲林柯神秘兮兮勾指头。 林柯凑过去,承了林秉然一个湿吻, 林秉然一边补口红一边出去了。 林柯深呼吸,提起剧本去化妆间化妆,化妆师替她带上特质的隐形眼镜,为了安全起见,眼睛不会完全看不见,还是依稀能辨别东西的。 林柯笑:这么高级,没事,拍电影嘛,哪有不受伤的。 说是谈谈,荀真被带去了歌剧院,挪大的会场只有她和男人,整场演出只为两个表演,男人把她送回了酒店,第二天又把荀真接去了电影院。 第三天是露天邮轮,巨大的夜景倒映在河里,在脚底织就成绚丽画卷,比苏素口中的繁华多彩还要生动。 饭后,荀真说:你说的谈谈? 男人得意一笑,饭后的目的地是一家装潢豪华的私人住宅,里面很安静,只有悠扬的纯音乐流淌,巨大的吊灯投射出温暖的白色。 男人说:我花了一番心思才收集到这些,为了你。 目之所及,是成排的录音机,款式之多,收集之丰富,荀真像浏览货架,没寻到目标。 吃点东西? 面前的蛋糕拳头大,是荀真从来没尝试过的精致,她伸手,将餐点推远。 男人絮叨如谈论一桩买卖的话语一顿,不合胃口? 他抬手,潇洒一招,服务生快步而来,屈腰弓背,先生。 你想吃什么?男人问。 荀真摇头,谢谢你。 男人笑容变淡。 荀真攥紧手,局促的十指相缠,藏住手心那些伤痕:我不能答应你,我还要回去见一个人。 我希望你看看礼物再考虑。光晕浮出一圈一圈暧昧的琉璃色,男人拆开包装纸,里面是荀真一直想要的那款录音机。 男人循循善诱:想要多少个我都能送你。 挣扎纠葛,荀真忽而一笑,她脸上一痒,摸到一滴泪,我离开老家两个月了,想回去看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