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话你可也没少说,我是在迎合你。”他举着她的手将那颗红豆放置在眼前,牢牢盯着,章晚耳根子发热,手动了动,“你不会自己拿着看。” “大渔。”他温柔喊她。 章晚看他,睫毛轻颤了下。 “我还没走,你已经在想我了?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胡说什……唔……” 灼热的吻咬上她的唇,他握着她捏红豆的手,舞步般搂着她的腰后腿几步靠到墙上,按着她的手高扣在上,他铺天盖地的气息便涌了下来。 唇齿纠缠,他衔走她指尖的红豆叼入口中,在湿热的口腔里渡给她,好似一簇乱窜的小火苗,瞬间将她的心房变得火烧火燎。 急喘声不稳,他低哑的喘息掠在她鼻翼。 “你不老实。”他探出舌尖,一颗湿润红豆又重归他这里,“入骨相思知不知。” 章晚心口倏的一痛,茫然、惶惑、害怕,这种心情从山路开通章姝打电话要回来时便无时无刻不萦绕着她。用谎言编织的一场美梦被骤然敲碎,她从大汗淋漓的虚空中醒来。 章晚瞳孔湿润的看着温舟勍恣肆的笑,勾着他的肩膀踮脚又吻上了他。 她的世界化为漂浮的一叶,与他唇舌纠缠的火热是她唯一的支点,她抬腿夹到他腰间,温舟勍闷笑着抱起她,更深的吻追上来,逗得她无力躲闪,只有随着他灵活的舌尖探寻温度。 几日来不知休息的交缠再次缠绕,她自我放逐的将边界、羞耻、底线通通丢下,探寻着狂欢,纵着他的纠缠不舍,开发着成年男女所能探寻的最大尺度。 从墙边撵转地毯,东西散落一团,启程的鸣笛声已经远远响起,纠缠的两人紧紧抱住,好似茫茫辽阔的车辙尽头,终点依旧是相交的两条轨道。 章晚的痛苦、愤怒、谎言通通转化为暴虐的身体行动,给以汗水、泪水、热液以高歌。 温舟勍看到她略发白的脸,问:“在想什么。” “和你做。”她下意识回答,又猛地清醒过来,唰的红了脸看他。 他偏头看她,抵着下巴漫不经心。 “哪一次?”他问得故意,眼里浮出的不深的笑分明看出答案。 章晚轻轻掠了他一眼,低头扣着手指,“接着问你的,如果你还想问……” 温舟勍唔了声,“也没什么要问的,每个不外乎都是失望。” 章晚胸口重重一沉,睫毛轻颤。 “再问一个吧,最后一个。”他用悠闲的,好似买菜买一赠一的语气说。 这声调让章晚的心更沉。 “你说。” “这六年,你在什么地方。”他点点自己,“我,你应该很清楚,待在云城,哪也没去过。” 章晚沉默。 “嗯?” “溱溪。” “什么?” “溱溪,一个小岛,风景挺好。” “是吗?”他轻描淡写的说:“不知道你怕不怕水,没敢想过海边。” 说完,他起身站起,从她身边走过时摸了摸她头发,“不早了,你先睡吧。” 擦过她肩膀,他往外走了。 随后一夜,章晚也没等到他进来。 她睁眼看着黑暗的房间,耳边是那句“没敢想过海边”在反反复复响起,回忆他说这话时垂下的睫毛,回忆他眼睑下的淡淡阴翳,回忆他言语里透出的淡淡嘲弄,回忆他嘴角浮现的一丝讽意。 她像是站在一个精美的橱窗展前,将一副随手作下的油画从头到尾用视线用呼吸一寸寸咂摸丈量。 睡眠染上眼角时,发觉身侧有些冷。 下了一夜清冷小雨,商渔是被冻醒的,纱窗摇曳,阳台的玻璃门没有合拢,她旁边空旷的床单上没有一丝躺过的痕迹,平整的烫了一下商渔心尖。 她醒的太早,房子里静悄悄没有声音。 她推开侧卧的门,大床上躺着沉稳入睡的温舟勍。 她敛下眉毛,动作极轻的关上门。 裴瞳瞳一向能睡,醒来时姥姥已经不在,她洗漱完出去,和姥姥坐在客厅聊天的章晚回头看她,“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