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义见李宗泽已然呆滞无话可说,便添油加醋道:“七弟,你这是叛国啊!你居然帮着大漠国的人来谋害自己的母国?如今还和大漠国的人一同造反,你如此行为实在是让兄长寒心。” 李宗泽将手里的盒子摔在地上,拔剑架在李宗义的脖子上威胁道:“你闭嘴!” 周围的士卒连带着董楼都被吓了一跳。 李宗泽手里的剑架在李宗义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碰,李宗义就会人头落地。 李宗渠在一旁劝道:“七弟,你若是悔改去父皇那里告罪还有命苟活,你若是做傻事,那就是断了你自己的性命。” “你懂什么?”李宗泽似乎是失去了理智,忽然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宠妃的孩子,哪里会明白我低声下气这么多年的苦遇。” 李宗渠看着一脸淡漠的李宗义,缓缓开口道:“你已经是亲王了,比起寻常百姓来说早就幸运了不少,又有什么可怪的。若非是要比,这世间比你幸运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一个都要怪罪吗?” “是啊,我是亲王,可那是父皇可怜我,才给我的……”李宗泽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李宗义那双淡漠的眼神,他真是恨极了他那双不管世事的双眼,明明他才是那个最阴险最可怕的人。 一直被挟持着的李宗义忽而开口了:“七弟,你若是杀了我可以解恨你大可以下手。只是你别忘了,你府里还有妻妾和稚子,宫里还有病中的娘亲,你若是可以不在乎她们大可以试一试。” 李宗渠眸子微微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这李宗义的厉害之处就在这里,他时刻都能把握住旁人的命门,他这样威胁李宗泽,哪怕李宗泽有那心也没那胆子。 李宗泽手里的剑滑落在地,他痛苦的跪在地上大哭起来,此刻的他早就忘记了自己亲王的身份,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等待着宣判的失败者。 皇都的夜又冷又宁静,就如同他出生的那天夜里一般。 翌日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大臣出奇的一致,都要求严惩宣王李宗泽,甚至有大臣要求对李宗泽进行极刑以正国法。 帝昨日一夜未睡,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的儿子也会到想要和自己兵戎相向的一天。 底下的大臣争论不休,争论的也不过是如何责罚,而没有人会体谅帝的一颗人父之心。 李宗渠看着坐在高位上的父皇,忽而开口打破了朝堂上的僵局道:“父皇,儿臣认为此刻应该顺藤摸瓜找出所有隐藏在杞国的别国眼线,尤其是对万福楼的阿哑公子等人应当重罚,绝不姑息。” 李宗义冷冷地瞥了一眼李宗渠,跟上道:“儿臣昨日已经派人抓了阿哑公子等人,这些人嘴硬,他的两个仆人均已经自裁,而这阿哑公子,一口咬死此事纯属于宣王所为,父皇认为该如何决断?” 李宗义昨天根本没去过万福楼,万福楼里面都是高手,李宗义的护卫军根本不是对手,李宗渠派董楼以及一群死士,才拿下了阿哑公子等三人,李宗渠为此折损了不少死士,却不成想这功劳还让李宗义抢去了。 只是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更让李宗渠觉得气愤的是,李宗义显然是想把李宗泽彻底拉下水,哪怕李宗泽是无心之过,也打算让他实打实坐实了叛国的罪名。 帝坐在龙椅上,重重的叹了口气:“李宗泽是朕的儿子,朕教出这样的儿子,实在是国之不幸。朕若是早早听从大祭司所言让他离开,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事已至此,便贬李宗泽为庶人,流放南疆,无召不得回。” 南疆是杞国最为偏僻的地域,那里时常风沙不断人烟稀少,去了又要做苦活,让李宗泽去那里基本上就判定李宗泽死刑。 “至于阿哑公子等人,一律死刑。” 退朝后,李宗义和李宗渠并排走着,可二人谁也不搭理谁。 最后还是紧跟着的齐律小跑上来,才让李宗义转身走开了。 齐律见李宗义转身走了,对李宗渠道:“皇上这次可没有法外开恩啊,我总觉得不对劲,这宣王再笨也不可能叛国,更何况万福楼那点儿个死士也不够他叛国的,最多也就胁迫君主……” 李宗渠点头笑着道:“看是舅舅看得清楚。只是,有人想要坐实了七弟的罪名,哪怕父皇有心护着也无法子,毕竟这是要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的。” 齐律又道:“这还不是要紧的,我是担心明月。这大漠国的奸细被找出来了,大漠国没了传递消息的人,这大漠王会不会为难明月?”?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