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少卿许诺县令一职实在是令人惶恐。” 李宗渠接上道:“父皇若是这二人真的被大理寺少卿举荐给太子,那可真是祸乱朝纲。” “荒谬!”帝震怒,将桌上的奏折拍落在地上。 董贤妃吓得身子一震,小声道:“皇上息怒,顾惜身子。” 许清风又从袖子里取出两张字条,上面有着大理寺少卿的许诺以及画押,帝看后更加怒不可遏。 “白纸黑字倒是写的清清楚楚,这歪歪扭扭的字迹一瞧便也不像是学过的。”帝将两张字条攥紧,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道:“朕问你二人,你二人可曾见过太子?” 二人皆是摇头否认,其中一人道:“并未见过太子,只是大理寺少卿说自己同太子太傅关系不一般,说定然能办成此事,小人连钱都已经送去了,不信可去大理寺少卿的家宅查看。只求皇上饶过我二人性命。” “太子太傅!”帝咬牙切齿道:“还真是不愧为太子太傅,如此大的派头,想任命谁就任命谁,难怪太子不学好。” 董贤妃在一旁轻声道:“皇上还是得听听太子怎么说才是,免得牵连了太子……” 帝冷哼一声道:“这样大的事情,太子能不知道?朕就觉得奇怪,这几日的奏折都写的□□无恙,简直笑话。看来朕还是过于相信太子的能力了。” 帝说罢,执笔大手一挥写下几个大字:“即日起,剥夺魏延太子太傅一职,无事不得踏入东宫。太子包庇太子太傅闭门思过一个月,自今日起不得结交官员,不得参与国事。现大理寺少卿即刻处死。至于这买官二人便交由许清风你来处置。” 帝写完,拿起纸来细细又看看了,却叹了口气:“朕就这么三个儿子,可你们三个却各个不让朕省心。” 李宗渠听了低下了头,董贤妃也是若有所思。 康靖先生觉得对魏延的处罚过于轻纵了又道:“太傅本应当教书育人,可如今却做了此等恶事,实在是愧为未来的天子之师。皇上若是如此便放过,怕他日后还是会卷土重来。” 帝听后觉得也有些道理,自己的儿子帝自然舍不得重罚,那么就只能重重责罚魏延了,便又写道:“魏延教唆太子无道,查抄所有家产,但念其年老曾有功于社稷,留其宅邸居住。” “那魏延的儿子魏驰呢?”许清风问道,许清风也不是有意要为难魏驰,只是魏驰身为太子都尉跟在太子身侧,难免会有所抱怨,久而久之难说不会生成怨念。 帝却搁笔道:“罢了,这孩子从小跟着太子,也没有过多的错事。” 康靖先生听了拱手道:“帝还是爱惜太子殿下的。” 李宗渠眉眼间微微有些不悦,却很快压了下去。帝口头上总说不会包庇太子,可私下里却总是事事要偏袒护着他,大抵也是因为太子生母去的早,帝心中有所愧疚的缘故。 帝心中烦闷,却又无从倾诉,闭目叹气道:“康靖啊,此事便到此为止吧。你们也都回去吧。” 康靖知晓帝的意思,也不再多言。李宗渠和许清风跟在康靖先生身后离开,一直未曾开口的李明月依旧站在原地低着头。 帝无奈地看着男儿打扮的李明月,柔声道:“又出去胡闹了。” “父皇……”李明月吐着舌头,忽而嬉笑道。 董贤妃见了不由得想起自己早夭的女儿,眉眼间多了些慈爱,对帝道:“公主年纪小难免有些顽皮,等日后嫁人了便都好了。” 帝膝下的存活的子女不多,嫡女则更是只有李明月一人,从小便关怀备至,生怕这孩子吃了苦头。可见李明月年岁渐渐长起来了,觉得也是时候替她多多留意婚姻大事了。 “你这样胡闹,便是不能嫁的太远,否则,定的让你夫家赶出去。”帝忽而笑着道。 李明月走到帝身旁依偎着轻声道:“才不会呢,儿臣的父皇可是这大陆最厉害的帝皇,谁能欺负了儿臣去。” 帝摸了摸李明月的小脑袋叹气道:“朕哪里算是这大陆最厉害的帝皇,若是要说厉害那也是当年同骁勇将军一起打下来的。只是如今朕年老了,有时候却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没了年少时的血性。周围的邻国也不乏有强悍的,就比如铁骑大漠国,那国家的将士茹毛饮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