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为了创作一幅图钉画,乐队里的司徒青,进去就踩了仨,还流了血。于是乐队名就这么定了。 毕竟这是图钉的第一次专访,记者抓紧机会问的问题乐队几乎都给了详细回答,但是当问题不可避免地指向了程冬的性向,又不可避免地指向了绯闻恋人的时候,连司徒青也不敢张嘴就来了。 就算是纯音乐杂志,也不可能不八卦,而性向这种事,被提多了,恐怕连吸引眼球的噱头都不算,只会起反效果。 “你有听过我们的《必经之途》吗?” “歌里写了你的恋人吗?” “歌里写了我的回答。” 程冬微笑着说。 然后这个特别温和包容的笑容被摄影师定格,放在杂志上,最后捏在了原殷之的手里。 “翟洁。” 女助理从手机屏幕上的血腥画面里抬起头,询问地看向自家老板。 “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地下乐队的演出,什么时候的?” “就今晚。” “还有票吗?” “哦,那个不需要提前订票的,现场买。” “那你发个时间地址给我。” 翟洁领命,不动声色地转过脸,露出一个憋不住的笑来。她看自家老板追人追得辛苦,恰好知道一个近期的演出,就提了下,程冬大概会对这个感兴趣,似乎也是一个很有名的地下乐队,原殷之刚开始是完全不感兴趣的,他不是会迁就的人,比起那种听来就知道吵闹阴暗的地方,他更愿意带程冬去安静的海岛或者优雅的西餐厅。 他听了图钉的那首《必经之途》,程冬用深情而执着的声音唱着要追寻歌里的那个“你”,他在猜测和嫉妒中纠结了不少时间,甚至最近去找程冬的频率都降低了,直到今天在杂志上看到程冬说,那歌里有他的回答,这回答是关乎恋情的,所以不论是回答观众还是回答自己,那都是一个意思。 因为他的程冬从来不会撒谎。 原殷之又把那首歌找出来听,翻来覆去,然后默默笑起来。 程冬唱:岔路纵横我心被分很多份,还有一块留给你,再多险阻我也向着你就要把你握进手里。不必后憾前瞻,我就来。 程冬站在台上的时候确像披星戴月,能够伸手将谁救赎似的。原殷之心中近乎狂喜,接到翟洁给的演出信息后,立刻光明正大地翘班了,他手里有苏瑾给的程冬的详细日程表,知道今天《音阶之上》节目组没什么事,乐队在节目组安排的地方练习到五点准时下课,他便开车到电视台去等。 五点一过,程冬和乐队另外三人都从电视台大门出来了,原殷之下车去,他身高腿长,光是往那一杵,不需要招手程冬就看见他了。 “你们先走吧。”程冬回头说。 “哦哟,男朋友?”司徒青贱笑道。 程冬看向莫星,贝斯手抬抬眉毛示意交给我,便抬胳膊勾住司徒青的脖子:“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你那给你烧。” 司徒青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只剩下唐真还看着程冬,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总是出现,然而这次唐真没有忍住,问出口了:“你跟他还在一起?” 原殷之在路边有点不耐烦了,看程冬站在那跟唐真说话,那个眼馋自己人的小子一脸让人心烦的表情,他便大步走过去,在程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一把捞住了程冬的手:“走了。” 程冬回头看他一眼,没拒绝,只是对唐真说:“明天见。” 原殷之很满意,不由把手握得更紧些。 可惜往回走的时候程冬就不动声色地把手又抽回去了,不过接下来原殷之的邀约他并没有拒绝。 接下来一起吃饭甚至在饭后去程冬的公寓把蛋黄牵出来遛了一圈,过程简直舒心到不行,直到原殷之按照翟洁给的地址,带程冬来到那间乱哄哄的live house。 说这里是live house还真是抬举,面积太过狭窄,音效也一般,人多也就算了,两人刚刚进去,就闻见空气里飘过来一阵大麻燃烧的气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