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得到一个消息,有人要搞咱们的铺子。” 五福晋顿时炸了,“什么?谁啊!他好大的胆子!” 淑婉给她倒了碗茶,“你先喝点水,消消气。之前我一直在想这事该怎么告诉你,快过年了,说起这个让人烦心。说起来这人是我们家的对头,连累了你,我很不好意思。” 淑婉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五福晋立刻猜到是谁要对凝妆阁下手。淑婉他们夫妻俩一向与人为善,四阿哥瞧着冷厉,却很少做得罪人的事。 提起他们家的对头,很大可能就是八阿哥了。 五福晋小声骂道:“这就是盐吃多了,咸的!他打算怎么对付咱们?” “能提前得知他要下手已经很不容易了,具体细情我也打听不到。这些日子我也没闲着,各处都查看了一番,我觉得咱们生意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也猜不到他会挑什么地方动手。” 五福晋:“那你这个提前得知可一点用处都没有。” 淑婉苦笑,“谁说不是呢!” 现在的情境就像主人家知道有人要来偷东西,但不知道小偷什么时候来,要从哪个门进来,只能提心吊胆地防备着。 五福晋反过来劝淑婉放宽心,“咱们在凝妆阁身上付出了多少心血,想毁掉凝妆阁,没那么容易!即便毁了也没关系,咱们还有别的生意呢,还是跟皇上合伙的!你只管把心放进肚子里,皇家宗室里,谁都会穷,唯独咱俩不会穷。” 五福晋的安慰并不能打消淑婉的疑虑,她反复寻找生意的破绽,站在八阿哥的角度,探寻凝妆阁可以攻击的弱点。 她重新给伙计们进行培训,提高他们的服务质量。另外又严查了原材料的进货渠道,不允许供货商以次充好。最后让伙计们跟客人提前声明某些产品的副作用。 淑婉效率很高,她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但八阿哥那边效率很低。直到新年,凝妆阁这边都没有动静,让淑婉和五福晋白等一场。 过年还是老样子,无非是进宫赴宴,陪长辈们聊天打发时间,各家各户摆酒请客。正月里大家都闲下来,只管玩乐享受。 玩乐赴宴也是很累人的,出门要选漂亮衣裳,准备搭配的首饰。去了别人家里要时时刻刻打起精神,跟各位女眷寒暄。保持端庄的姿态坐一整天,这种滋味还不如下地种田。 等出了正月,淑婉总算能缓口气,好好歇几天,可是四阿哥却给她带回来一个糟糕的消息。 “九弟大张旗鼓地要开铺子,看样子是想做成第二个凝妆阁。” 淑婉冷笑,“这小叔子真不错!我当他们有多大本事呢!原来就是开个铺子跟我们抢生意,哼,他们只管放马过来,我们凝妆阁开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是吃素的!” 四阿哥不像淑婉这样乐观,他忧心忡忡地说道:“你跟我出去转转,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四阿哥命人套车,他们乘坐一辆低调的青绸小马车,从角门悄悄离开雍郡王府。 到了热闹的主街,四阿哥将车帘掀开一条缝,让淑婉往外看。 “瞧见街口那个二层小楼了吗?那是九弟新租的铺面。” 几个壮年汉子往楼里搬家具,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招呼他们小心点。 四阿哥放下车帘,让车夫去下一个地方。 马车走了一会儿,到了另一条热闹的长街上,一家气派的铺面敞着门,几个小伙计正在收拾屋子。 马车走了好几个地方,四阿哥领着淑婉看了好几个铺面。 “你瞧见了吗?都是新租的铺面,有的刚开始收拾,有的已经收拾差不多了。我派人打听过了,这几家铺面也要卖胭脂水粉。再过些日子,几个铺面同时开张,这样热闹,肯定能成为京城新的谈资,到时候你们凝妆阁的生意怎么做?” 别看四阿哥平时只关注朝堂的事,他对做生意也有些独到的见解。 “我常给你订做首饰,我认准了一家铺子,很少去别家。不是别的银楼铺子不好,而是我去惯了那家铺子,懒得换地方。 你们的生意也是同样的道理,客人们习惯了去你们那买东西。这回老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