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一下吧,《烟草专卖许可证管理办法》对这类行为都是有明确界定的,除了依法获批生产和批发烟草许可证的企业外,任何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都不能通过线下、线下的信息网络形式进行兜售。不过念在余樵是初次犯错,又有校方求情担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责任。” 李警官告诫说,“不过也还是要高度重视!学生就去做学生该做的事情!” “知道……谢谢您。”陈子夜皱紧眉头,神色丝毫没有减去紧张,小声问,“学校也知道了吗……” “学校能不知道吗?他们不来,我都不知道原来余樵成绩这么好。”李警官惋惜说,“幸好余樵不打算报军校或者国防生,不然这会儿审核是过不去了!” 陈子夜着急问:“啊……那他会留案底吗?会不会影响他读大学?” “等着吧,这个我也不好说,不过高考总归是不影响参加的。”李警官说完就回了办公室,让她别乱跑,就坐在这里等人出来,按一般情况,今晚校方是能把人领回去的。 陈子夜道谢,今晚警局有很多人和声音,她分不清谁是谁的家长,哪位是余樵的老师。 她听李警官这么说,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 等到给余樵做笔录的女警察走出来,陈子夜赶紧迎上去,想问问情况,却被她拿手上的问询板挡开,“不要急着问啊,家属都等一等,有情况我们会通知你们,该领走的办手续领走啊。” 陈子夜不敢阻拦,默默退到一边,轻声说了句好。 往她刚走出来的方向看了看,询问室的门已经又重新关上。 女警察径直回了办公室,着急找李警官商量,把余樵的笔录放到他面前,“这孩子今晚放不出去啊。” “怎么一回事?”李警官停下鼠标,翻了翻眼前的报告,“这一批孩子不都是高价倒卖散烟?” “余樵成年了。” “其他人呢?” “其他未成年人让监护人办手续先领回家了,成年人分情况还在问询,几个学生里面只有余樵是单独去的,还是一中的保送生呢,学校那边也赶过来了,给他做了不少保证。” 李警官没好气地问:“那不是好事?流程合规就让他也回去反省吧。” “不能够。”女警察往外探了一眼,“您是老警察了,我不瞒您,不知道是ktv老板得罪了人,还是余樵得罪了谁,这件事公安厅刚打来电话,让我们严办,还让通知校方,说……” “说什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说这个孩子还在慕城大学的保送公示期内,出了这样的事情,已经有人到教育局举报了,估计要黄。” 李警官面色沉重,问余樵自己怎么说。 女警察拿笔指了指那份笔录,“他那边倒是很坦诚,烟也不是非法途径得到的,是戏院老板平时拿给他叔叔的,都是一些正规赠品,他拿到ktv后门散卖换钱,累计收入不到五千,没有其他利益牵扯,说是自己缺钱。” 李警官叹了口气,“那金额也不少了……” “可惜了,没想到他成绩这么好,好好的孩子,估计家庭情况也一般,需要挣点钱……” 李警官闭上嘴,不再继续讨论,再惋惜也拧不过这孩子确实犯了错,让女警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等她关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上头是让我们严打这一类行为,不要听风就是雨,正常办就行了。” 女警察理解地点了下头。 关上门出来时,陈子夜还在原地,见没有人像刚刚她出问询室那样拦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问。 女警察看了她一眼,看出她的无助和担忧,冲她招招手,借一步说话。 陈子夜像是被野火点燃,赶紧凑上去,却只听见女警察对她说,“别等了,回去吧,今晚你是等不到余樵出来了,他得罪了人,这件事不是你一个小女孩能解决的。” …… — 陈子夜浑浑噩噩地走出警察局,跟拿着手机进门值班的警察擦身而过。 手机正外放着,声音低沉又急促,像是一种宣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