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去,恭敬地等在门边。 “别送了,外面冷。”陈惊蛰想着待会儿就要上车,暖气熏得人头疼,衣服就拿在手上懒得再穿,走出去两步才想起来似的,回头问她,“对了,这周五晚上你有空吗?” “有的。” “那跟你师父说一声,《盐梅》有个小型的内部开机宴,都是行业人士,到时候你也来一下。” 陈子夜没有立即答应,“……这个我得问一下师父。” “你怎么这么乖啊。”陈惊蛰走近几步,拿掌心轻轻碰了碰陈子夜的脸,替她决定,“不用你开口,我跟你师父说一声,到时候让司机接你,你有合适的衣服吧?” 陈子夜想了想,问她,“那普通的纯色长裙可以吗?” “也不用太长。”陈惊蛰扫了一眼她的腰身,“你披个麻袋应该都好看的,简单点就行了。” “好……” — 陈惊蛰走后,陈子夜也没立刻回练功房,站在门边目送她的车出戏院。 她顺带往收发室那边探了一眼,想看清楚替陈惊蛰开门的是谁,好把杨叔和余樵凑的几千块钱还回去。送和还心境完全不同,赠人玫瑰忌讳太急,还人礼数唯恐太迟。 过了好几天了,陈子夜自己加练完都会绕去收发室看看,一直没等到余樵。 趁今天他在,陈子夜赶紧随意裹上大衣,往宿舍楼顶着风一路小跑,准备把那笔现金拿过来。 她走到收发室前时,墙面的挂钟正好敲响12点的钟声。 杨叔的打鼾声从收发室里屋传出来,余樵正在外面清点一些零散的现金,陈子夜几乎是下意识地走进去,把门带上,隐约觉得不对劲,“……你最近怎么这么晚回来。” “马上要高考了,晚自习延长,我也有点私事。”余樵说话时,已经把桌面清理干净,重新从书包里拿出几张试卷,抬起眼语气随和地问她,“你怎么也这么晚?” “我在加练,准备终面。” “都忘了恭喜你了!”余樵手伸进口袋里,本来还想翻一翻书包,想不到有什么合适送的,有点不好意思地摊开掌心,空空如也,“只能欠你一顿庆祝饭了。” 陈子夜也跟着笑了一下,轻松说:“谢谢,也恭喜你通过保送考试。” 末了还不忘指了指里屋,补充一句:“杨叔说的,在公示期了。” “杨叔也太爱到处说了,难怪巷子里那家店的阿姨都在恭喜我,喊了我一声,还挺不好意思的。” 巷子口那家喜欢外放粤语歌的计生品店? 余樵无奈地挠了下头,陈子夜轻轻笑他一声,“大家都是替你高兴,能考上慕城大学多不容易啊。” “还早呢,高三还有小半年,珍惜倒计时的每一张物理卷子。” 陈子夜羡慕又不理解地说,“你怎么好像很享受高三……” 转而一想,对他可能确实如此。 “小时候努力读书,是因为承载了很多家里人的期望,可能他们看不懂题目,但是看到满分就会高兴,会给他们难熬的日子里增加一些希望。” 余樵认真说,“长大了努力读书,是发现自己能掌握的事情极少,可能读书算一件吧,学会了就是自己的,我现在有的疑惑,前人也都走过了,书里有大部分事情的答案。” “嗯。”陈子夜也这样想,也这样做。 闲聊至此。 余樵随口说:“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去国外读书,毕竟很多物理定律都是外国人发现的。” “哦对……”说到这个,陈子夜想起钱的事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