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叹了口气,凌真无奈地说道:“这么多年,守,不,胡布也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忘,所以,他现在是凭持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都不愿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话听得跟绕口令一样,但是,我却能从中听出些什么,回想认识他们到现在,胡布确实是挺多事儿的,凡事无论大小,能掺一脚绝对不会高高挂起,想必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特别不堪回首的往事。 苦笑了一声,胡布说道:“连你都忘不了,更何况是我呢?” 说完这句话,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角闪过一丝晶亮,只是被他迅速用手背抹掉了。 我从来都觉得世上的人生来都是善良的,只是,他们俩的这种经历,倒是刷新了我的思想,看来,亘古不变的一个真相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能获得更多的利益,就算是亲兄弟也是一样可以痛下杀手,或者落阱陷害的。 其实,那会儿胡布已经跟凌真商量过了,不行的话, 就带着胡清和胡灵去云南,反正俩姑娘的岁数都不大,如果肯用功的话,考个学历也是不成问题的。 商量这事儿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山上转来转去,连吸氧带聊天的,胡灵就跑来找他们,将家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一听胡清被控制,两个人就齐齐往回跑,但是,胡灵拉住了他们,让他们赶紧离开,有什么事儿等这风头过了再说。 凌真当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胡布却想,毕竟是自家的兄弟姐妹,再怎么着也不会太过分,更何况胡清本就是胡潜的妹妹,念在这个情分上,只要他们两个离开,胡清肯定不会有事。 听他这么一说,凌真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两个人就在胡灵的帮助下,连夜离开了胡家,回到了云南。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回到学校才三天,一条噩耗就传了过去。 胡灵哭泣着打来了电话,说胡潜发现凌真和胡布离开了,气得大发雷霆,非说是胡清胳膊肘往外拐,不向着自己而向着别人。 胡清知道是自己妹妹通风报信放走的凌真和胡布,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本以为这件事会就此过去,却不想胡潜当天就喝醉了酒,说是胡布放走了,为了以绝后患,非要娶了胡清,结果,他就那样趁着酒劲儿将胡清给糟蹋了。 当家人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胡潜早已经睡得如同一只死猪,胡灵担心姐姐出事,是寸步不敢离开她身边,胡家老太爷被气得直接住进了医院,胡潜当时还健在的父母再如何也是向着自己亲生儿子的,所以,就劝说胡清嫁给儿子。 无奈之下,胡清答应了下来,就在要去领证的前一天,胡清让胡灵陪自己去山上转转。 胡灵知道,山顶上往南看,那个方向就是胡布所在的云南。 那一天,胡清和胡灵一路往山上走,她们两个聊了好多小时候的事儿,聊她们第一次踏进胡家的大门,聊从小到大都护着她们的胡布和胡天,聊胡布带回来的那个英俊好看但是话少的小哥哥凌真。 胡灵看到胡清采了好多漂亮的野花,笑得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灿烂,还以为她是想能通了。 结果,就在她们才抵达山顶的时候,事故就发生了。 胡清对胡灵说她的鞋带开了,就在胡灵低头检查的时候,胡清飞速地走到了悬崖边上,看着云南的方向一把将手里的野花都扬了下去,跟着就如同百花仙子下凡一般,跟着那些花一起飞下了悬崖。 胡灵就这样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跳了崖,这一瞬间她只感觉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用力地闭上眼睛,想着只要睁开眼睛,自己就一定是在床上,而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一场黄梁。 然而,她跪爬到了悬崖边上,望着深不可测的崖底,眼泪甚至都忘了要掉出来。 说到这里,胡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装揉捏鼻梁骨,却还是没能止住涌出来的眼泪,再看看凌真,他也是低垂着头,双手握拳放在腿上,因为用力过猛,隐隐可见白色的关节。 “清儿的尸体最终也没能从悬崖底下找上来,我想她一定是万念俱灰才选择一死了之的!”胡布吸了吸鼻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道,“虽然不曾见过那个场景,但是,我就是总能在梦见清儿跳崖的那一瞬间,她总是回眸一笑,然后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