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箫的女人,我好像记得她的名字叫机枢!” “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名字好熟悉啊!”苌菁仙君和张临凡同时这么说道 别说是他们,好像连我也忽略了这一点,这机枢的名字,哪里是熟悉,根本就是我们曾经认识的人。 “难道你们没想起来?”云螭抬起头来,托了托自己的额头,道,“那个宿阳的小师妹,那个怀抱白兔冻死在梵阳门浣剑坪上的梵阳女弟子啊!” “你的意思是说,机枢回来的目的是向我报仇吗?”我突然就有些理解了,当年她冻死在梵阳门,皆因梵阳掌门凌夙和玄天妄想逆天而为,举门飞升才造成这样的结果,与我何干?怎么会将这仇报到我的身上呢? “可能她觉得如果你没有带着赤潋剑上山的话,一切就不会发生吧!”苌菁仙君伸起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处,沉声道,“其实,那不过是宿命的拟定,任谁也改变不了的!” 重重地叹了口气,听了他的话,我倒是不再怪机枢了,毕竟,她当年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成日里就会抱兔子缠师兄,突然面对那种场面,是必然会不知所措,恨错了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张临凡始终闭着眼睛蹙紧眉头,许久之后,才看着我道:“宿阳的有些记忆,我似乎又想起来一些,若是没错的话,机枢早在死前就因为守阳的死而神智不清了,以那样一个状态,怎么可能会记仇,就算是记了,她又是如何清醒 过来,再以什么方法来到现世,对你加以万鬼箫诅咒报复呢?” 然而,面对我们的疑惑,云螭却有着不同的答案。 他的意思是说,可能当初留在梵阳门里疯疯傻傻的机枢已经利用了什么方法脱离了肉身凡壳,真正的灵魂意智带着对我的恨意转生下凡了,那样的话,她不但会记得以前发生的一切事,还会带着自身的修为在凡尘俗世里一次一次转生, 如此一来,万一哪一次碰到了一个八字俱好的天命之格,她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做她想要做的事。 我、张临凡和苌菁仙君都被他的话震住了,这算什么呢?合着我们在这凡世间沉淀了这么多年,竟然还不如当初一个学有小成的姑娘? 喝了一杯酒润了润嗓子,云螭没有给我们过多消化的机会,继续说道:“我有一个猜测,这机枢只是变了个模样,又或者说,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可以随意变换模样和身份,但是,我也绝不相信,连上古大神后裔身为女娲后人的惟儿都逃不过天人五衰,她能逃得过,再加上她既得了万鬼箫,又深谙这诅咒的厉害,想必一定懂得万鬼箫诅咒是把双刃剑,既会咒死受咒人,也同样会缠上施咒人——” “所以,你觉得她应该也在搜集‘七杀术’所需的东西,好解自己身上的咒吗?”张临凡果然是个心思极通透的主儿,一语便道破了重点。 云螭点了点头,道:“不错,要不然,咱们怎么一步一屈,处处受阻呢?” 看着他满是笃定的脸,我突然觉得云螭此番回来,已经达到一种深不可测,甚至让我不由得心生敬畏的地步,他说的这一切当真不是全无道理的。 与我同时陷入沉默的还有张临凡和苌菁仙君,想必他们也很担心这种事的发生,毕竟,如果真如云螭所说,那机枢对我们是相当的了解,只怕事情会变得越发棘手。 “其实,我还知道一件事!”云螭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让我们今天不太好过,一句一句吊着我们的胃口,道,“机枢的一个身份,还曾与你们交过手!” “交过手?”我、张临凡和苌菁仙君互视了彼此一眼,突然眼中皆闪过一丝亮光,齐声道,“莫非是那个叫习姝的女人?” 点了点头,云螭拿起一颗花生剥开将果仁放进了嘴里,道:“对,就是那个自称魔化梵阳门弟子的习姝!” 难怪我一直觉得习姝这个名字听起来如此熟悉,难怪我觉得她躺在流淌的气息也让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不到,她竟然根本不是一个新人,而是一个故人,原来,她折腾出来的一切,根本不是为了张临凡手里的梵阳秘术“神鬼诛杀术”,而一直都是冲着我来的。 “若真是这样!”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她肯定自知不是我们的对手,既然如此,那她心里也一定明白,根本无法抢走我们手中的东西,对不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