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亦不会十八九岁的年龄全嫁予刘玄德,更不会因着国家利益而守了一辈子的活寡!” “这一首词,可有取名么?”云螭站起身来,如是问道。 “不如叫《离别》罢!”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文绉绉好词,只是感觉这词字里行间皆透着伤离别的味道,“与其拐弯抹角的整词儿,倒不如就直白点儿!” 苌菁和云螭同时望向了我,眼神充满了惊奇,仿佛我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似的。 悦女亦站起身来,将放在古旧上的琴收进一个红缎缝制的琴袋中,并顺手挎在了肩膀上。 “姑娘这名儿取得甚好,这道词往后就叫《雨霖铃离开》了!”看了看渐渐落下的天色,她走出了凉亭,回身对我们再施一礼,道,“今晚子时我便在那河心岛上的灵忍塔下等着三位!” “好,悦女姐姐,咱们一言为定不见不散哦!”我在她背后使劲的挥着手,尽管她没有回头看,却很潇洒的背对着我们挥了挥手。 将脚下的一颗石子跳得远远的,苌菁的脸上不知是生气还是愉快,总之复杂的我无法给这种表情定义。 “哎,这老天爷也真是的,如此捉弄一些毫无还手能力的凡人,是有什么好玩的?这悦女夫人与她相公明明是一段好姻缘,怎的偏偏到最后弄成这样?”又是颗石子被踢远了,这会儿他的样子,像是生气了。 云螭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握了握他的肩膀,道:“大抵上老天爷捉弄人是有的,却不如人弄人多,就好似这朱公子和悦女姐姐,他们不过是被人生拆开了,不见得是老天爷!” 见他们俩又要陷入新一轮的争吵了,我赶紧说道:“管他老天爷也好,世人为害也罢,总之,这次若不是本姑娘误打误的问题是的来到这凉亭又恰巧遇到了悦女姐姐在这里弹琴,不然,我们可就错过了呢!” “是是是,你最好你最棒,你是天下大菩萨!”苌菁抬手揉搓着我的头发,宠溺的笑了笑。 云螭倒是没有说话,而是跟我们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找了一处夜间也挑着灯贩卖小吃的小摊,我们三个点了一桌子柳湾最有名的小吃,一边吃一边东拉西扯的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螭,自小到大你都不怎么出府,跟个大姑娘似的,难不成也是怕羞么?”苌菁将一只水晶虾饺塞进了嘴里,这样问着云螭。 同样把一只水晶虾饺夹在筷子上沾了沾食碟里的沾酱,云螭吃得比苌菁也优雅不了多少。 “那只是爹娘知道的,我自是不会傻到大门不出二门不卖的当什么大家闺秀!”他口里略有些含糊的说道,“只是我每次出门都会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并乔装一番,免得让人看出来罢了!” 手里拿着一块七彩米糕,我一层一层的撕着吃,味道还真是很好。 “云伯伯和云伯母又不是不准你出门,干嘛还非要装?”我呼了呼烫手的米糕,好奇的问道。 苌菁也点了点头,继续吃着虾饺同样看着云螭。 自我盘中拿起一块被撕下来的绿色米糕,云螭边吃边道:“哎,爹疼爱我,我是知道的,可是,自小到大但凡我想要出门,他便着了一堆下人甚至是官差跟着我,那样浩浩荡荡的上街,既怪又不自由,所以,后来我便再不大明大放的提出上街的要求,而是趁他们不备,自己偷偷溜出去玩!” 听到这里,苌菁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坏笑着给他的茶杯里添满了茶,道:“本以为你是个安静如处子般的大少爷,却不想内心却是个动风如脱兔的野小子!” “哈哈,这形容还真是贴切!”我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哈哈大笑。 云螭看了看我,跟着笑了笑,道:“昼叔叔和娘娘,对你可有如此管束么?” “嗯?”啃着一只小笼包,我抬眼看了他一下,答道,“虽说儿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我知道自小到大,爹爹和娘亲都不曾对我过于严格或者溺爱,爹爹还曾因我不肯下水游泳,将我丢进河里过!” 想想那次以为自己要死掉的狼狈样,我仍然心有余悸。 “昼叔叔是个有趣的人!”云螭伸手过来,轻轻的抹了抹我嘴角的油渍。 “你们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苌菁喝了一口螃蟹粥,昂头望着星空,星光落进了他满眸子的落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