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好几次提到了陈寒,翻来覆去把这几天和沈姿的争执抱怨给他听,最终在他了悟的眼神里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陆医生,有没有什么治愈相思病的良方啊?” 他姿态闲适地往椅子上一靠,淡淡地点头,“有。” 我兴致勃勃地凑过去,“说来听听?” “少看点言情小说,摒弃没营养的偶像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我忍了,黑着张脸,对着我的榴莲班戟疯狂地施行戳叉大法——无他,但求这气味赶紧弥漫出来,熏死我对面的无良心理医生。 可是他竟然在这样的气味里神情自若,一点不受影响,我简直郁闷。想我和陈寒去校外步行街吃甜品的那些日子,可是从来不敢点跟榴莲沾边的东西,因为陈寒受不了这味儿。 结果陆瑾言居然如此淡定! 最后,淡定先生抬腕看了眼手表,对我宣布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学校了。” 我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 这一刻我才明白,在学校里的我已经孤独到只能和思媛说话的地步了,我是多么渴望除了思媛以外,还能找到一个可以听我说话、陪我分享心事的人。 所以我挑中了好不容易与我有了交集的陆瑾言,一个星期以来都掰着指头数着见面的日子。 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十分荒唐可笑。 我居然把一片丹心寄托在一个跟我并不熟知的陌生人身上,简直还不如一片丹心照夜壶! 大概是他也察觉到了我那十分外露的失落,无可奈何地露出一抹笑容,“走吧,我送你。” “诶?又送?” “顺路。” “噢,那好……”我又有点喜滋滋的了。 我觉得这样不太妥当啊,我怎么会变得这么容易满足? 可怜的孤独患者,只要短暂地脱离孤独的状态,就能够开心起来。 我一门心思地想着自己这奇怪的病症,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像我们C大那种偏僻的新校区,明明坐落在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三环以外,这位看上去对市中心熟悉得就跟地主似的先生又怎么会顺路呢? 以他的条件,无论如何不会是住在三环以外的人。 不过我雀跃的心情已经让我忽略掉了这些,只顾着开心去了。 一路上我滔滔不绝地说着学校的趣事,把这辈子的搞笑功力都用上了。当车终于停在我的宿舍楼下时,我才停了下来。 糟糕,我的心情又开始不好了。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不想踏进那个寝室,非常非常非常憎恨每晚陈寒长陈寒短的沈姿。 我几乎是有些急切地问陆瑾言:“你明天还会去图书馆吗?” 我猜我满脸都写着“我渴望听到肯定的回答”,所以陆瑾言才会笑出了声,然后不紧不慢地摇摇头,“明天不去了。” 我的星星眼瞬间熄灭了光芒。 而下一刻,我看见他打开我面前的小柜子,从一只玻璃罐里拿出了一颗草莓大福,递给我。 “明天不去图书馆了,上了一个星期的班,想放松一下。” 我一点也不开心地接过了草莓大福,心不在焉地剥开了糖纸,把大福塞进嘴里。 “我不是个会娱乐的人,所以,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