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我三十了,大你九岁,难道不该叫你一声小姑娘?”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嗤了一声,“行行行,您是叔叔辈的,我叫您一声叔叔行吗?” 他又一次低低地笑起来。 卧槽,简直是令人发指!明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能别这么一直迷惑小姑娘吗? 然后他问我:“你一直就这么自来熟吗?” 我微窘,“这叫自来熟吗?一年半了,每回去图书馆你都在,看着都眼熟了好吗?” 他用一种略微深沉的目光看了我两眼,微微一笑,然后不说话了。 酒店的大门近在眼前,我特别不满意地跟他挥挥手,“叔叔再见!” 酒店门口的服务生表情奇特地望着我们。 我看见他又一次弯起嘴角,然后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我,“再见,祝嘉。” 我又一次莫名其妙红了脸,简直不知道为什么。 这人不管说自己的名字还是说别人的名字,都跟一字一句饱含芬芳似的,活像简单的汉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就成了温润光泽的珠玉。 我隐约有种他跟我熟识已久的感觉,但明明又是第一次产生交集。 就这么一路走进电梯,我觉得有些离奇。 *** 第二天我在市中心逛了半天街,买了几件衣服,又在网吧里玩了半天的飞行棋,晚上回酒店倒头就睡。 第三天是星期天,我睡了个懒觉,琢磨着实在没事做,下午的时候就又去了图书馆。 天气又热起来,图书馆里还是只有三三两两的人。 踏进六楼时,本来是下意识地往陆瑾言平时坐的位置看去,谁料到真看见人了以后,我的心里竟然无端雀跃起来。 我猜我是孤零零地在酒店待了两天,终于为看到熟人而开心。 我笑嘻嘻地从书架上取下我的莫泊桑,这一次没有坐在我的老位置上,而是脚步轻快地来到他旁边,十分坦荡地坐在他的邻座。 我甚至敲了敲他的桌子,笑眯眯地叫他的名字:“嗨,陆瑾言!” 他饶有兴致地抬头看我,“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一顿,收敛了一点笑容,“我看起来很开心?” 他点头,“一副看见了我欢天喜地的模样。” 呸! 真不要脸! 我把书翻开,认认真真地看起来,谁知道看着看着就又走神了。 陆瑾言今天穿着件纯白色的印花T恤,我试图分辨出他胸前的抽象派印花是个什么东西,结果看着看着,他忽然叹口气,不慌不忙地合上书,抬头对上我的眼睛。 又被抓包了! 我的脸微微发红,而我佯装镇定地朝他眨眨眼,“怎么了?” 他无可奈何地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