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问,半响过后,道:“你回来了,婚事是不是就要办了?” “差不多吧,我没关心过这个。” “你没关心过?”胤礽睁开眼,眼里带着嘲弄的笑意:“你不是一早就上赶着自己选定了岳父,怎么,岳父大人可还让大哥满意?” 胤禔闻言心生一丝异样之感,随即又觉得胤礽应当不可能知道彭春的事情,怕是自己多心了,便笑着道:“你这么说,我会觉得你是在吃醋啊,太子爷。” “是又如何?”胤礽反问。 胤禔一愣:“你当真的?” 胤礽扯过他的领口恶狠狠道:“大哥,又算是玩玩而已,你现在也是爷的人,你要大婚了还不许爷心里有点想法吗?啊?” ☆、堂辩 朝会刚结束,胤礽才走出乾清宫,索额图便小步跟了上来,跟在胤礽身后低声问道;“太子爷,方才在朝堂之上,您怎么一言不发?” 胤礽笑了笑:“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吵得那么厉害,哪里有爷插嘴的份。” “那太子爷您的意思呢?” “你觉得呢?”胤礽脚踩着地上枯叶,漫不经心地回道:“总归也是户部搞出来的东西,又惹来这么大的争议,你看李光地、陈廷敬他们有说过话吗,不管是赞成还是反对,都会得罪人,还不如不说。” “太子爷说得是,”索额图笑得有些猥琐:“奴才自然也明白这个理,奴才看太子爷您不说奴才想说也都得憋回去了。” 胤礽睨了他一眼,冷哂:“叔公是想说什么?” 提起这个索额图就来火,一时也没听出胤礽言语里的不满,咬牙切齿骂道:“库勒纳那个老匹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刁钻心思,什么火耗归公,生生就是想断人财路,太子爷您是不知道,自从他那折子上了之后,奴才府上这些日子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您又不让奴才说,奴才跟下头那些人……不好交代啊。” 胤礽嗤道:“养廉银不是银子?叔公,生财有道没听说过吗?不义之财收多了小心遭报应。” 索额图闻言身子一凛,满眼诧异看向胤礽。 胤礽白了他一眼:“回府里去吧,实在不行就称病。”话说完,也不等索额图再回,挥挥手便走了。 先头的朝会之上,康熙让众臣议论三日前户部尚书库勒纳上的关于火耗归公的折子,当即便引起争论不休,不论赞成的,还是反对的,俱是各执一词,高谈阔论,越吵越大声,越吵火药味便也越浓。 说起来这火耗归公的提议,于那些原本就在捞不到什么油水的清水衙门当差的官员,绝对是件大好事,但是对那些油水捞得盆满钵满的官员来说,则必然是要全力反对的。 也因此,这么争吵起来便是个没完没了。 众臣之中,反对声最响的便是那徐乾学,言之凿凿这火耗归公的折子是误国之言,直言朝廷一早就定下火耗不得高于两钱,现如今大多地方所收火耗却高达三四钱,本就不合理,既然收归公有,就当充入国库,断没有再分给那些官员的理,最后更是高喊‘为官者自当廉洁奉公,朝廷以火耗养廉岂不是笑话’。 徐乾学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为的其实也不过是希望康熙否了这份奏折,若不是在场的人大多知道他的德行,怕也都要被他这声泪俱下的表演给唬了。 事不关己的胤祉一旁站着,看着徐乾学的演出心下不免好笑,虽然他是默认了徐乾学的刻意讨好和亲近,也通过他拉拢了一些人脉,但是心里也清楚徐乾学这人靠不住,这火耗归公的东西,他透给胤禛借由他提出来还有另一个理由,也是借此希望徐乾学和依附着他的那些人能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