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 胤礽拨开他的手,转身就走了。 胤禔看着他走远,轻叹了一声,不过想听他好好说两句话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房里,何玉柱已经带着人把东西给收拾得差不多了,又帮胤礽多披了件斗篷到身上,道:“爷,天凉了,还是多穿点的好。” 胤礽随意地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这扳指是胤禔在塞外的时候送他的,他随手戴上之后就习惯了,这会儿想取下来,却发现有些困难,转了两三下,便罢了,想了想,问何玉柱:“你看爷是不是长胖了?” 何玉柱疑惑道:“没有啊,太子爷为何会这么说?” “没什么。”胤礽心道以后还是少吃点吧,要是吃成九弟以前那样,可就糟糕透了。 胤礽不但是个颜控,对自己在这方面就更是要求严格。 深谙胤礽心思的何玉柱顺势拍马屁:“太子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样都好看。” “行了吧你,嘴无遮拦。”胤礽笑骂道。 何玉柱讪笑,外头有人进来禀报皇上已经下令车队出发了,胤礽点头:“爷知道了。”而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外头又开始下起了雨,上车前胤禔走上前来叫住他,塞了个暖手炉给他:“你不是怕冷嘛,特地给你备着的,一会儿在车上用。” “大哥有心了。”胤礽握紧了那暖手炉。 “你喜欢就好。”胤禔说得理所当然。 胤礽笑了笑:“谢谢大哥。” 尾音不自觉的上扬,终于有那么一点感觉了,胤禔很受用地回了自己车上去。 南巡队伍渐渐离开了杭州城,车子平稳地缓缓往前驶着,胤礽撩开车帘子,看了眼外头淅淅沥沥仿佛永远都落不尽的雨,轻叹了叹气,又收回了思绪,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书册上。 虽然在南巡途中,但该念的书还得念着,胤礽的新师傅陈廷敬此刻正跪坐在他面前,缓缓与他念着书:“初,雍丘令令狐潮以县降贼,贼以为将,使东击淮阳救兵于襄邑,破之,俘百馀人,拘于雍丘,将杀之……” 胤礽认真听着,等他念完了,才慢慢说道:“师傅念的可是资治通鉴张巡传?” 陈廷敬抚了抚胡须,笑着道:“太子爷可是已经先看过了?” 胤礽点头,复又道:“安史之乱,张巡固守睢阳,城破被执,骂贼而死,是千古传诵的忠勇之士。” 陈廷敬道:“正是如此,张巡临死前那句‘臣力竭矣,不能全城,生既无以报陛下,死当为厉鬼以杀贼’委实是振聋发聩,叫人敬佩。” 胤礽看他的语气神态似乎是对此人极为推崇,却颇为不以为然道:“张巡死守孤城,在粮草断绝之后,杀自己的姬妾供将士分食,后来又杀尽城中老弱妇孺,食人肉以续命,若说他忠君他确实是够忠诚了,但对下不仁却也是事实。” 陈廷敬辩道:“关于张巡此举的争论,古来已有,然张巡凭此死守睢阳两年,拖住了南下的叛军,给李唐朝廷争取到了回旋的时机,仓黄之罪轻,复兴之功重,臣以为,功过相抵,功更甚,他还是值得人尊崇的。” 胤礽笑了起来:“师傅说得这么严肃,可是觉得我太过妇人之仁了吗?” “太子爷仁厚宽善实乃百姓之福。”陈廷敬恭维道。 胤礽笑着摇了摇头,并非他善心大发,只不过对这种愚忠行径有些看不上而已,想了想,他岔开了话题,问起了另一件事:“师傅,汗阿玛是不是让你监管户部钱法之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