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才能知晓那些?媒婆说一说就行吗?万一成亲之后发现不对,又该怎么办?” 谢良辰早就知道阿弟早慧,却没想到这次阿弟想得这么深,是啊,大多数婚事还不是这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像她与苏怀清,一早就有了婚约,不知彼此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子庚沉默了半晌道:“我觉得这样不好,阿姐不能寻那样的人。” 谢良辰笑出声。 陈子庚认真地道:“我觉得阿姐该寻一个自己觉得好的,能亲眼瞧见,知晓对方什么模样,然后才有能谈婚事,这样嫁过去之后阿姐就不会害怕,我和外祖母也不会跟着担忧。” 陈子庚说着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怪不得黑蛋说玉儿姐不愿意谈亲事,如今在陈家村多好啊,若是嫁到不好的人家,后悔都来不及。” 不等谢良辰说话,陈子庚急着道:“所以阿姐不要信媒婆说的话,还是要自己相看。” 谢良辰伸手捏了捏陈子庚的鼻子,这话让长辈和先生听了,说不得陈子庚就要挨打。 姐弟两个说着走到了家。 陈老太太在门口瞧见了外孙女和孙儿,忙上前道:“这么晚才归家?” 谢良辰还没说话,陈子庚先道:“阿姐去与宋将军说话了,刚刚宋将军将阿姐送回了村子,看到我接了阿姐,宋将军才离开。” 谢良辰张着嘴,该说的话都被阿弟说完了,换做她,她不会说的这么仔细。 “饭都做好了,”陈老太太道,“快去洗手吃饭。” 祖孙三人坐在屋子里用饭,陈子庚发现阿姐筷子动得很慢,好不容易才磨蹭着将面前的稻米饭吃光。 春耕之后,大家比平日里都吃的多了,阿姐这是怎么了? 趁着陈老太太起身去灶房,陈子庚低声道:“阿姐,你是不是在宋将军那里吃过饭了?” 突然被阿弟拆穿,谢良辰一怔,灯光下眼中神采闪烁。 谢良辰定了定神道:“没有。” 明明就是吃过了,为何要骗人?先生说过光明磊落的事,不怕人问,也不会遮掩。 陈子庚就像抓住了些什么,好似阿姐有些不同,七岁的小娃却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收起自己的笑容,继续低头扒饭。 吃了饭,收拾好了,谢良辰又在灯下理账目。 陈老太太打了几个哈欠,着实撑不住了,开始撵外孙女、孙儿上炕睡觉。 谢良辰躺在炕上,忽然有些睡不着,脑子里不知盘算些什么,一会儿是宋羡画的那些舆图,一会儿又是嘉慧郡主,然后变成了陈子庚问她的那些话。 “阿姐。” 在陈老太太的小呼噜声中,陈子庚低声道:“阿姐睡不着?” 谢良辰应声。 陈子庚道:“阿姐在想什么?与我说说,我们说一会儿就能睡着了。” 说着陈子庚的小手越过陈老太太去捉谢良辰。 谢良辰伸手拍在陈子庚手背上,打得一点都不重:“快睡觉。” 陈子庚道:“阿姐,我许久没与宋将军说话了,你们今天说了些什么?” 谢良辰皱起眉头,翻了个身不去理睬陈子庚,她好好的阿弟怎么突然变成了磨人精,在她耳边不停地喊“宋将军”。 谢良辰思量着,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张舆图,也不知道为什么宋羡给她看得舆图上还画着一轮明月。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有意画上去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