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只香囊递给白掌柜:“天气回暖了,毛织物招虫,这药囊是我们陈家村熟药所配的,您可以拿去试试。” 陈咏义说着从香囊中拿出一张方子:“若是好用,您再按这方子去抓药,这药中也有檀香这些贵重的香料,但与其他药材搭配用得少些,算下来能省不少银钱。” 白掌柜没想到陈家村的人还会带来这样的东西,心中更为惭愧:“原本生人送来的毛织物我也不收,但史家商队的管事说了,这东家可信没问题,他们为这东家运过货物。 我这才应承了,其他几家八成也都差不多,不过你们不要再去问,问多了恐怕让人生疑,怪罪到我身上。” 陈咏义连声道:“掌柜放心吧,我们不会再与旁人提及。” 白掌柜道:“你们那些毛织物准备怎么办?” 田承佑道:“村子要春耕,毛织物卖了也好多置办农具,准备折本卖了。城中现在有尚好的毛织物,看不上我们这些了,但我们手里的虽然粗糙,总归是用尚好的羊毛织的,可以卖到稍远的县里。” 白掌柜连连点头:“有些人家并不那么殷实,能省个百八十文,也就不在意精细不精细了,只是你们难免要亏银钱。” 陈咏义笑道:“没关系,生意总是有赔有赚,我们陈家村还有药材生意,而且我们家丫头说了,吃了亏才能有长进,我们陈家村要做长远的生意,不在这一时半刻。” 白掌柜从前对陈家村并不了解,如今看到陈咏义听到这一番话,只觉得这陈家村将来会大有作为,隐约听到陈咏义夸赞自家的女儿,虽然心中好奇,却不好意思开口打听。 白掌柜道:“我有个远房侄儿,常在县、村里行走,他认识一些人,你们若是信得过,可让他帮忙引路。” 田承佑和陈咏义欣喜。 陈咏义道:“那就劳烦掌柜了。” 白掌柜看看天色:“再过一个时辰我就关了铺子,你们告知我一个落脚处,我去寻了侄儿就过去。” 众人商定好了,田承佑和陈咏义才走出了铺子。 两人到了偏僻之处,田承佑笑道:“还是大小姐的主意好。” 陈咏义道:“辰丫头说了,行商就是这样顺风顺水时是看不出谁有真本事的,遇到事儿了,才能见分晓。 我们陈家村不能就这样让人看扁了。 赔钱事小,毁了名声事大。” 田承佑也跟着道:“良辰那孩子就像个擅长买卖的老商贾,什么到她那里都能稳下,也是因为这个,我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她。” 田承佑接着道:“白掌柜说的那史家商队……” “我去查问,”陈咏义道,“良辰让我来大名府就是这个意思,一定得顺藤摸瓜,查到底儿。良辰说了,现在的毛织物还是小事,等到秋收卖药材等物时,若是想得不周全都要伤筋动骨。” 陈咏义回到落脚的客栈中歇息,一起来的两个半大小子去找田家伙计说话。 陈咏义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听到敲门声响起。 陈咏义忙上前将门拉开,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宋将军身边的家将,叫常同。 常同低声道:“卖毛织物的人打听到了,是获罪的祁州知县林珝的女儿。” 陈咏义将史家商队的消息说了。 常同道:“我让人去查史家商队的底细,明日晚上我会再来这里与你见面。” 等到常同离开,陈咏义才发现,良辰说的话半点没错,损失些银钱不算什么,能打听出消息才最要紧。 他们虽然赔了银钱,背后搞鬼的人也不会好受,这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