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翠花帮着张超英给春秋兄妹收拾好,一人牵着一个的手,刚一走出院门口,就碰上了严老爷子和严国昌过来。 正准备招呼老爷子的赵翠花,这时才发现老爷子的脸色十分怪异,不知道该说是老爷子心情不好,还是什么。 严老爷子看了赵翠花和张超英一眼,目光古怪地停在沈秋身上三四秒后,张了张嘴,转开视线,对赵翠花道:“老大家的,今天……嗯,你和你婶子就送春儿丫头去上学吧,嗯……就帮秋儿请个假,跟老师说说,就今天一天。” 赵翠花和张超英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老爷子已经上前牵起了满脸迷惑的沈秋的手,抬脚准备进院子。 老爷子准备跨过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着还愣愣看向自己的孙子辈儿们的婆姨,又道:“你们也一起去镇上吧,等着春儿丫头放学了再一起回来。嗯,去看看佳美丫头。” 说完,老爷子就抬脚进了院子,沈秋回头看了一眼张嘴要喊自己的沈春,报以安慰地微微一笑:“春儿,乖乖去上学,哥哥在家给你做好吃的等你回来。” “是啊,他婶子,带着春儿丫头去上学吧,要迟到了。”严国昌看着老爷子和沈秋进去后,在赵翠花和张超英背后如是道。 张超英一回头,这才看清严国昌身后还跟着人……一眼就看到了珍七,轻轻地“咦”了一声,等看到珍七身边的人后,张超英“啊”地惊呼出声。 赵翠花闻声也望了过去……不同张超英,赵翠花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珍七,而是珍七的师傅。 看着面前那个看似淡漠地对着自己微微颔首,却一丝也感觉不出疏离怠慢的男人……不,道士,仙风道骨的道士,顿时,赵翠花感觉喉咙地里塞进了一个鸡蛋,张了张嘴,愣是发不出一个声调,喉咙里只听见恐怖的“嘎咕嘎咕”声响。 珍七看见跟前背的小书包和手里拧着的小饭盒的沈春,眼睛一亮,正准备出声,却乖觉地发现师傅的视线扫了自己一下,于是乖巧地低下了头,继续站在那里。 严老爷子前脚刚带着沈秋进了屋子,后脚严国昌就带着珍七师徒也踏了进来。 随着珍七师徒的进入,早先还围坐木桌,空气中火星四溅的几个人,气势立刻转变——一色的全身肌肉绷紧,目露惊愕之余,满是戒备地用目光锁住珍七的师傅。 “咳嗯。”严老爷子清咳一声,严国强、严国盛、严江和张尝的目光才从青年道士的脸上移开,齐齐望向老爷子:“这个就是珍七小道长的师傅,存芳道长。” 严江眉头微微一皱,从珍七师徒一进门,那位存芳道长轻轻瞄了房间一圈后,无波无纹的目光就一直停在一脸茫然站在老爷子身边的沈秋身上……严江不知道这个存芳道长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心底升起的不安,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嗲,饭后喝茶对身体不好,我给你们准备了些热果……”珍字还没说出来,和藤子都一前一后端着一咖啡壶橙色热果真进屋的严澈,第一眼就看见了存芳道长。 看着站在门口,同样扭曲着脸(其实是惊讶)看着自己的存芳道长,严澈脸色一变,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严老爷子和严国昌,还有本该已经去上学的沈秋,视线落在存芳道长身上,冷声道:“这位道长是……” 严老爷子本来还打算重新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不过,存芳道长却开口了:“贫道存芳,珍七的师傅。”说话间,目光紧紧盯着严澈,似是一字一顿地继续道:“贫道俗家姓万俟。” 存芳道长“万俟”二字一落,严澈的瞳孔猛烈一缩,身子微微一颤,左手拿着的那只玻璃杯落地,发出清脆地碎响……视线却冷冽地盯着存芳道长,从紧咬的牙齿缝儿里吐出一句带着明显颤抖的话:“你说,你姓……万俟?” “是。贫道俗姓万俟,名章台。”存芳道长微微皱眉,看了眼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平稳地声音继续说着。 “万俟,万俟姝瑜……是,是你什么人?” 严澈整个人沉浸在震惊中,严国强急切地声音插了进来时,整个人迈着踉跄的疾步走到存芳道长跟前,伸手欲要抓住存芳道长,却落了空。 不过严国强也理不得这些,站在存芳道长跟前一步距离,眼底闪烁着激动,整张脸泛着激动的红潮:“万俟姝瑜,万俟姝瑜是你什么人?” 存芳道长看了看跟前的严国强,又望了一眼依旧迷惑茫然看看这个,望望那个的沈秋一眼,目光扫过用身体支撑着严澈的藤子都,眉头动了动,最后落在已经垂下头的严澈身上,平稳无波的声音清淡地道:“不认识。” 存芳道长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