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子都干笑着,扑飒扑飒地又卖劲儿摇起了蒲扇,扇得两人发丝乱飞。 “严澈,你说果子啥时候能成熟?你看咱山上挂果可不少,我好想都闻到果子的香味了。”藤子都为了不让严澈继续刚才的问题,眼珠子转了转,瞟向了雾戌山那一山葱郁——转移话题。 果不其然。 严澈还真被藤子都一串跳跃型的话拉到了雾戌山上,不过,严澈脸上多了一些更多的情绪,那是一种成就感,一种劳作近一年的成就感。 “嗯,快了吧,阳面的果子已经有一些挂红了。”严澈眼角微弯,眼睛璀璨。 刚扫过严澈的藤子都,觉得目光又被这样的严澈胶着,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咯咯咯—— 好在突然间大胆的声音由远及近。 藤子都和严澈的视线立即随着大胆地叫声,望向了篱笆院门。 只见好像又大了一圈的大胆,踉跄着脚步,仿若醉酒一般,偏偏倒倒地现了真身。 藤子都和严澈对视一眼,各自的目光中都带着同样的疑问:大胆这是干嘛了? 喝醉了?——藤子都。 生病了?——严澈。 “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笑声从围墙外传来。 没多久,严钊就和着三个严家青年壮汉出现在门口,每人脸上都带着黑红的笑意。 想是池塘那边也被严钊的笑声惊了过来,严元照在严兆林的搀扶下,杵着拐杖正一步步地从青砖小路上走了过来。 看到严钊四人,自然也看到偏偏倒倒要进篱笆院,却总是撞到篱笆墙的大胆:“诶,大胆这是怎么了?” 严钊身旁一个与其十分相似的青年“噗嗤”一下,按捺不住的笑容又喷了出来:“五老祖,哈哈,大胆喝醉了。” “啊?”严国强上前,看到大胆的样子也是一愣:“喝醉了?怎么喝醉了?” 严钊见几个长辈都在,也不好再失礼失态,一一招呼一圈后,这才说了原委。 原来啊,看着天气大热,屋里呆不下,地里活儿也干不了,严钊几个年轻人都聚到了一起,在严钊家院里的树荫下歇凉喝白酒,聊着天呢。 喝着喝着,几人都觉得不对劲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大胆居然钻到了他们桌底下,正啄着下酒的鸡骨头正欢。 因为几人前些天被严元照支着过来雾戌山帮了忙,对大胆也算是相熟,更何况还是严澈家养的不是? 于是,一个小小的,善意的小玩笑就诞生了——一个人将碗里的一小半白酒摆到了桌下,放到了大胆跟前。 大胆虽有些灵智,不过严澈家鲜少有人喝白酒,它闻着香,又因为天热口渴,倒是没在意那么多,就着碗沿儿就“喝”了一口。 开始下去有些辛辣呛人,大胆有点被吓着了,开始那辛辣味一下去,立刻就是满口的醇香,大胆小心翼翼地上前又喝了一口。 几人原本以为大胆喝一口被辣呛后,就不会再喝,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口接一口的喝掉了那一小半碗。 几人正在啧啧称奇时,没曾想,大胆吧唧一下,直挺挺地在几人跟前摔倒在地。 大胆这一摔,几人这才回神——没见过鸡鸭喝酒,这长得象鸡的大胆,应该……大概……也不会喝酒吧?这不会把人家严澈的“宠物”给淖死了吧?! 以严钊为最,一下内疚就冲散了酒意,已经开始理着一会儿怎么过雾戌山跟严澈一家人道歉解释时,哪想那倒地的大胆扑腾着站了起来……额,就是开始走路偏偏倒倒,踉踉跄跄地出了院儿。 几个人已经没了喝酒的兴致,赶忙起身跟着歪歪扭扭走路的大胆身后……额,跟着醉酒的大胆往雾戌山走。 一边走,几人心下一片惊起:好嘛,这家伙喝醉了也能找自家家门,真是神了。 严钊把前因后果一说,严澈等人听得目瞪口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