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爷抱着饭碗吃的正香,这是他来汉朝后吃的最好的一顿饭,有肉有米饭,还有偷偷摸摸捉回来的鱼,至于是不是哪个贵人赏玩的就不在考虑之中。感受到臻娘的目光,他微微一笑,风轻云淡,臻娘在宫里混了一辈子,从前任得宠夫人的得力宫女到能在何太后手底下护住刘协的人,可谓是人精,下午教刘协识字想必她也知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她打心眼里希望刘协能有出息。 不管这个教导刘协的人是谁,能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 老宫女咧开嘴,带着皱纹的脸勾起诡异的笑。 “我吃饱了。” 放下筷子,秀白起身给刘协和老宫女沏一杯茶,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浓烈的茶汤香味喷香扑鼻令人垂涎三尺。 一人一杯。 殿里点起烛火,一老一少一小面朝黑漆漆的门口坐在殿里吹冷风消食。 烛芯发出一声啪啦。 老宫女悠悠然开口:“下旬的用度只怕宫里不会再发。” 秀白:“明儿我去弄。” 出宫一趟打点野味买点日用品,他包包里别的不多金银多的是。感谢赵政与康熙,没事就想着充填他的包包,生怕日后饿着他冷着他。 万分感谢。 刘协坐在小板凳上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认真刻苦。 老宫女眼神温柔看着他许久,颤巍巍伸手自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布包裹的东西,递给秀白:“我这些年的积蓄,明儿你拿出去换了吧,给殿下给你都弄点好吃的,给殿下买点笔墨。” 布里露出暗银色的半截,一个二两的镯子,手工算是精湛,想来是年轻时受宠主子赏赐一直舍不得。 秀白摇头:“我入宫前尚有些积蓄,我等三人吃穿用度不愁。” 这具身体的身份好啊,荆楚之地犯官之后,世代为官,烂船还有三斤丁,一个家族怎么也有接济的人。 “如此,多谢。” 臻娘长叹。 刘协一直到烛火烧尽才停下,右手掌心磨出细小的水泡,左手脏兮兮,可一双眸子闪闪发光,即使是黑夜也遮不住光华,他举着手里的书:“阿白,这几字吾会矣!”接着往下教吧。 秀爷抬手给他一下:“睡觉,明儿继续。” 刘协抱着头眼泪汪汪。 吹熄灯,给刘协洗白白的工作是臻娘来做,秀白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偏殿,伊布跳到床上踩着梅花爪子打滚:“嘤嘤嘤,赶紧减肥换人家漂亮的秀爷来?!” 秀白没搭理他,他正在落花碧绒包里寻找能用的。 一枚上好羊脂玉佩,不可以,拿出去太显眼。 金银馃子,也就金馃子能用。 手指一捏捏下一点碎金子放在袖子里,架起飞鸢,借着夜风而上……咦咦咦? ——直堕而下。 ——什么个情况? 伊布尖叫! 秀白反应快,肥肥胖胖的身子在半空中相互借力稳稳落地,就是重心太重脚下踉跄。 伊布君遮住小眼睛,轻言细语:“你还是明儿正大光明出宫吧,飞鸢……不适合你………” 擦! 这该死的身材! 秀爷愤愤然收回飞鸢,索性运足轻功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