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游泳的,可是、可是就是学不会。”因为真情实感,关鹤谣越说越委屈。 现在被萧屹牢牢扶着置于水中,她终于明白从前为何费了那么多功夫还学不会游泳。 因为不管是经验丰富的教练,还是安全有效的辅助器材,都无法让她完全交付自己的信任。可是,如果在一边保驾护航的是萧屹,她应该就能直面怕水的心理阴影。 “你不想教我吗?”关鹤谣摇头晃脑地问,带出的一圈圈微弱的涟漪,忽然就有了掀天动地的威力,震得萧屹掌心和头脑都发麻。 “我们可以等夏日去深山的小河里,或者在家里砌个池子。” 她孜孜不倦地游说,“就像以前救我那样,你不想在水里抱着——” 刹那间水花飞溅,萧屹把人拽到近前。 关鹤谣抬头,只见他绷得紧紧的下颌线。 萧屹直视她那双早已恢复清明的眸子,沙哑的嗓音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以前救你的命,不是想让你像现在这样要我的命。” 说完这一句,他几乎自暴自弃地弓下身,把头靠在关鹤谣颈窝,一字一句地控诉。 “阿鸢怎么不把我也放到火炉子上烤了?” 关鹤谣歪头一笑,水珠自她面颊淌下,胡乱洒到萧屹颈上,转眼滑入领襟。 “不拿火烤你,我这是邀请郎君下水呀。” “不行。”萧屹恍惚地看着粼粼晃眼的水面。 他下去,就上不来了。 心知今日若是不让关鹤谣把“酒疯”撒足,他俩谁也别想好过。萧屹深吸一口气,把关鹤谣烫伤的手按在桶沿。 “扶稳了,不要着水。” 轻柔的声音和动作,引得关鹤谣迷迷糊糊照做,却在看到萧屹眼神的瞬间,在温暖的水中打了个冷颤。 完了,好像撩过了。 第147章 午夜噩梦、炸生蚝 这是从何处得出的神…… 萧屹图快, 本来烧的热水就不算多,将将够关鹤谣沐浴。 水面剧烈涌动着拍打桶沿,很快凉了下去。 那一尾湿滑的白鱼变成了煮熟的红虾, 被清洗得干干净净, 收拾得老老实实,这次真的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偏偏她的神思更为活跃激荡。 一着被褥,关鹤谣就翻身将自己裹起来,恨不得将此处化成幽深的湖水,直接沉进去, 免得要再面对那只野兽。 耳房里水声又起,关鹤谣侧耳听,转瞬捂住赤红的脸。 太可怕了。 萧屹的可怕在于他对己对彼, 以及对整个战局的完美掌控。 隐忍而爱惜,他能在始终以关鹤谣的体验为重的同时, 又不忘记为自己争取一些可观的利息。 倔强的责任感让他坚守底线,优秀的记忆力让他清晰记得每一个反应,以便在下一次将关鹤谣追赶至更险峻的悬崖峭壁。 而浓重的好奇心则让他……非常积极地学习和提问。 关鹤谣下意识去揉耳朵。 耳廓又热又红,好似仍被那一句句低哑宠溺的“宝贝”磨得发痒。 她甚至都有些后悔, 教了他许多现世情侣相处的习惯,最后全应用她身上了。 另一种形式的“以己之矛, 攻己之盾”? 不对, “以他之矛, 攻我之盾”? 停停停——! 关鹤谣咣咣以头撞枕,企图把黄色废料都撞出去。 这个自己与自己的意念较量难度过大,她不知不觉便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直到屋内灯烛骤灭,床架忽响,承受了另一个人的重量。关鹤谣呢喃着“好冷”, 顺势严丝合缝地嵌进身边人的怀里。 “冷?”萧屹讶然,屋里分明烧足了地龙。摸摸她的手和鼻尖,也是暖乎乎的,怎么会冷? “我再去架个炉子?” 关鹤谣摇摇头。 这场初雪带来的、从骨子里往外渗的冷,再多几个炉子也不好用,但是—— “抱着你就好了。” 她舒展着身体低叹,枕着萧屹的胸膛,享受他以手梳理着自己微湿的长发,几乎要像猫儿一样发出舒服的咕噜咕噜声。 “阿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