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和你娘亲一模一样,动不动就要寻死觅活的,我身为她的嫡母,可是费了不少力气管教。有了你娘亲前车之鉴,有了这么些年的冷落,你难道还不明白?小娘子家千万不要太任性,否则失了母家庇护,哭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关鹤谣轻蔑一笑,“娘亲出了什么事,魏家确实不在意。我出了什么事,关家也可能不在意。 “但总有人在意。”关鹤谣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神紧锁陈萝娘与她较量。 “机缘巧合,我之前有救下了信国公府的三娘子,与她一见如故,蒙三娘子不弃,我二人义结金兰。” 她摸出琥珀手串展示给众人,又将其朝陈萝娘抛去。 “这串琥珀就是三娘子所赠。老夫人遍览珍宝,想来也能看出此非凡品。我今日来这里三娘子也知道的,怕是现在正等着我去给云太夫人做餐食呢。” 琥珀手串确实震住了陈萝娘。 她见过数不清的奇珍异宝,眼光何其毒辣?好的琥珀千金难买,而以这串琥珀的品相,莫说关鹤谣绝对负担不起,怕是连整个关府也找不出这么好的。 拿着琥珀手串,陈萝娘语气中不觉带上了几分迟疑,“真的是信国公府的三娘子给你的?” 关鹤谣答得斩钉截铁,“老夫人若仍是不信,尽可将其送到国公府验明!” 陈萝娘第一次接不上话。 关府和信国公府的乃是同宗她自是知道,难道这丫头真的借此搭上了信国公府? 她正暗自琢磨着,忽听一声娇喝:“老夫人莫听她胡说八道!” 与此同时,说话之人带着几个婢子风风火火进来了。 “关大娘子?!你怎么来了?” “魏老夫人,我听说琳儿落水,特意来看看。”关燕语边说,边潦草地给陈萝娘行了个半礼。 她和魏琳儿不时一起游玩逛街,魏家又向来将她奉为上宾,这话倒也说得通。 可其实,在关燕语看来,官商之别,有如云泥。她只是享受魏琳儿明明比她貌美,比她富有,却不得不事事低她一头的优越感。 魏琳儿生病哪里值得她亲自来看,平白过了病气怎么办?不过是听说魏家特意带走了关鹤谣,在意得不得了,这才急匆匆过来。 谁想一来就听到关鹤谣那般大言不惭。 关燕语烦躁地捋捋微湿的鬓发,“关鹤谣,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信国公府的娘子与你义结金兰?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爹爹多少次嘱咐她要想办法和信国公府的三娘子交好,奈何那关筝对谁都一副笑脸,可就是看都不看她关燕语一眼,恨得她暗地里绞碎了多少帕子? 那么清高的关筝,怎么可能看得上关鹤谣? 关鹤谣脖子疼,头也开始疼。 这小小的佛室怎么黑洞一般,吸引来各路人马? 她本来想着和陈萝娘对峙拖延时间,可关燕语又来插一脚,打乱了计划。 无论如何,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用信国公府的名号先稳住她们。 念及此,关鹤谣道:“长姐,”她特意叫着这个讽刺性的称呼,“我怎么就不能与阿秦义结金兰?有的人就是倾盏如故,而不像你我,怕是终此一生,都是白发如新呢。” “你别和我扯这些!谁稀罕与你做姐妹?” 关燕语的暴脾气向来禁不起挑衅,她语气不善地回击,随从婢子纷纷附和,全然忘记这不是在自家地盘,大有反客为主之势。 关鹤谣只静听那些骂骂咧咧,享受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为她争取时间。 关燕语刚想再骂,触及关鹤谣似笑非笑的目光,忽然反应过来——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