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慑心怀不轨之人,俗称“肉盾”。而且他以前走街串巷做零工,人脉颇广,这次物美价廉的泥瓦匠就是他找来的。 我们真是都拥有光辉的未来啊,关鹤谣作为队长简直不能更骄傲。 她今日做了腌香椿、茭白脯和紫苏姜,都是正当时的便宜菜蔬,打算充作送给客人的免费小菜。 这几样小菜制法极简单,关鹤谣索性让毕二和小胡也看着学。他们虽然主外,但对厨间之事多些了解总是好的。 这就又忙到天黑。 关鹤谣拿剩下的香椿连着五花肉片和豆腐一起炒了,再加水熬成汤下了棋子面。 哪怕此时的香椿已不太嫩,却仍有着独属于春山的味道。香椿最配豆腐,一口鲜,一口软。本是素淡的口味,但有了五花肉和芝麻油的浓香,又非常之解馋。 四人围坐桌边呼噜呼噜吃完,就各回各家。 关鹤谣和掬月以及毕二出了院门,回头见小胡倚门笑着摆手送他们,想到他晚间孤零零在这院中,她心生不忍,“你一个人害不害怕?” 他才十四岁呢。 小胡脸上似仍带着汤面熏出的热气,他一歪头,“不怕呀东家娘子,这里再没什么可怕的了。” 关鹤谣闻言一愣,转瞬一笑。 孤单、伤病、黑暗,虚无缥缈的鬼神精怪,所有这一切,都没有人心可怕。 她安心地转身离开。 *——*——* 连日的高强度工作让关鹤谣神思激昂,不知疲倦,可这瘦弱的身体到底有点拖后腿。 这一日她再到万壑园时,终于如了萧屹的意,累到连自己据理力争、丧权辱国换来的“只做一道菜”的权利也放弃了,径直去了书房摸鱼。 她看了一会书,画了一会图,吃了一会零食,困意上涌,便躺到美人榻上小憩,但一听到萧屹脚步声就醒了。 关鹤谣觉得自己多少也学来了萧屹的绝技,起码可以听声辨出他的脚步,沉稳又迅捷,一步步都应着她血脉的鼓点。 她本欲装睡,可惜额头被萧屹手指碰到就破了功,闭着眼漾出个大大的笑脸,猫儿一样抻了抻四肢。 榻边人轻声问:“吵醒你了?” “早醒了,是你这榻太舒服了,我起不来。” “我害的你在衣柜里睡了半月,赔个榻也是应该。” 关鹤谣便将脸埋到桃色的软枕里笑。 她知道这是特意为她备下的,连同着那些椅子上突然出现的绵软靠垫,还有桌案上精巧的香盒和花器,各式的糖果和蜜饯。 说到底,萧屹根本不是会在书房里摆睡榻的人,更别提是一架遍布雕花和螺钿的美人榻…这一股子奢靡慵懒,与整个空间格格不入。 但是,关鹤谣被这种突兀感完美地取悦了。 从前以为他是犬系,现在看来可能是爹系…… “赔个榻就够啦?你要赔我的可多了。”懒洋洋翻个身,关鹤谣终于舍得睁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从这个视角看去,萧屹显得更加高大,柔软的常服也被他穿得英挺。他目光里蕴着的笑意如同山间晨岚一般溢出,慢慢包裹住关鹤谣,她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仍如在梦中。 她一时之间只顾看着萧屹,却不知自己构成了一幅怎样的美人春睡图景,正被对方尽赏。 关鹤谣健康又舒展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