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她又把掬月赶去厨房,并对着她的背影行超长注目礼。 “掬月…好像也不是很乖啊。”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嚯!挑衅到家门口了! 此时再不针锋相对就未免太怂,关鹤谣气鼓鼓地转头瞪视萧屹。 年轻的郎君俊美无俦,恰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最好年纪,有几分挥剑破云的飞扬意气,又眸光沉稳,身形强壮可靠。面庞因微笑显得柔和又温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又根本生不起气来了! 肯定是因为被掬月拆穿的尴尬吧……关鹤谣想着,只觉耳尖阵阵发烫,恨不得上手捂起来。 她下意识去看萧屹的耳朵,旋即愣住。 呵呵,你这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萧屹通红的耳朵完美地取悦了关鹤谣,一点一滴,心间被某种酸胀又甜蜜的情愫充盈,让她微微屏住呼吸,向萧屹探身过去。 是为了报下午的摸头之仇,还是因为她单纯地想这样做? 得出答案之前,她已经抬手摸上了萧屹头顶,诱哄一样的柔软语气,“掬月哪里有你乖呀?” 关鹤谣垂眸,长睫忽扇着瞟一眼他瞬时紧收的拳头,差点笑出声来,翘着嘴角持续输出,“郎君最乖了。” 紧绷着全身肌肉,萧屹一动也不敢动,从脖子到脸红的要滴血。 瞧他这样,关鹤谣大发慈悲地收手,她可不想烫伤自己。 “明天做水给你洗毛。”丢下这一句话,她哼着小曲去了厨房。 哼,大狗勾,和我斗? 当晚,撩人不成反被撩的萧家郎君,头顶冒着烟,又被枕间丝丝缕缕桂花香缠着,大睁着通红的眼睛,睡不着了。 *——*——* 第二天摆摊时,果然就来了一个熟面孔。 关鹤谣认出这是关策身边的厮儿,依稀记得叫做“阿达”。 和她交换了一个地.下工作者的眼神,阿达笑着开口:“某昨日才听说鹤厨娘开食摊,特意来尝尝。” 众人皆知她是信国公府厨娘,若是真有人监视,装作不认识反而不妥,还不如大方相认。 关鹤谣与他寒暄几句,介绍了卖的几样吃食。公费吃喝的阿达也没亏待自己,要了一碗银鱼,一个扇贝。 关鹤谣从那摞叠得方正的粗棉纸最下面,抽出几张一并递了过去,轻声嘱咐道:“小郎君可拿好了。” 阿达点头,站在边上嘶溜嘶溜吃完了,又装作擦拭几下,不动声色地把纸掖进了袖口。 他唇上一片油光,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小娘子果真好厨艺,在府中某没那个口福,今日可算如愿了!” 边上食客听他话音,竟是信国公府的仆从,饶有兴致地问起关鹤谣在信国公府的事迹。 阿达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就又免费给关鹤谣做了一番宣传。 关鹤谣在边上听得都不好意思,赶紧送一碗油焦面让他别再吹了。 今日现冲的油焦面卖的很好,借着饮子铺的热水真可谓是得天独厚,这么一会儿卖出去二十来碗了。 关鹤谣算着,速溶版的油焦面利润一包大概六文,现冲版的则是一碗一文多。虽然确实很辛苦炒面的掬月和剥核桃的萧屹,但这款新品每日能给她添二百多文收入。 阿达喝着这香甜可口的油焦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