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中却一片冰凉。“事出总有因,难不成阁下垂/涎小女子的貌美,爱上小女子了不成。” 男人沉默许久,生涩的开口“离姬夏陌远些,他会害死你。” “你知道的还真多。”殷栗冷笑。“我与谁亲近与你有何干系?他若真的会害死我,那也是我心甘情愿。你若再跟着我,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男人站在原地静看着殷栗不答,宽大的斗篷在风中呼呼作响,殷栗心中烦躁,小声骂了一句,转身欲离开。 见殷栗要走男人也不拦着,遥望着殷栗黑暗中的背影,斗篷下的眼睛流转着诡异的幽光。 楼寅抱着手臂站在窗前凉凉的看着姬夏陌不搭理,姬夏陌绷着小脸泫然欲泣,双手合十,郑重弯腰“楼大爷,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好人一生平安,你这次一定要帮我。” “我说过不会再管你那些破事。”楼寅不为所动。 “楼大爷~~”可怜兮兮的撒娇卖萌。“咱们一路同甘共苦,历经重重磨难,你忍心舍我而去吗?” 楼寅转身面无表情的望向窗外,姬夏陌死皮赖脸的黏了过去,两只手指小心翼翼的捏着楼寅的衣摆。“楼大爷~~救人水火迫在眉睫,帮帮我好不好。” 楼寅冷着脸将衣服抽回,漠然的看着姬夏陌。姬夏陌合手做祈求状,瞪着无辜的眼睛巴巴的瞅着楼寅。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纠缠许久,楼寅移开目光,转身离开。“最后一次。” “楼大爷,你是我的男神!”郑重感谢。 “……”楼寅 担心凤少矜的伤势,姬夏陌决定在第二天夜里行动,在众多皇子中,姬夏陌跟凤少矜的关系算是最好的了。不单是凤少矜那酷似他大哥的脸,更多的是他洒脱不羁的性格,跟这样没有太多算计的人相处让姬夏陌感觉很轻松。 夜幕刚落,姬夏陌便与百铒随行悄悄离开了院落,前往知府衙门。潜伏在屋顶看着下面来往巡视的衙役,姬夏陌有种莫名的兴奋。“靳哥,你看我们像不像锦衣夜行?” 百铒看了一眼身边的姬夏陌,有些不明白他口中的锦衣夜行的意思,却也空出手示意他安静。“小心些,别掉下去了。” “靳哥,那个暗牢修在什么地方。” “后院废弃的厨房。”百铒取出一面白色脸谱戴在了脸上。“那里有一堵泥墙,墙后便是暗牢。” 姬夏陌盯着百铒不眨眼的看“你还真戴上了?这么丑的面具。” 无意姬夏陌的玩笑,百铒伸手抱住姬夏陌的腰。“别做声,我们这便过去。” 借着衙役换班的空挡,百铒抱着姬夏陌纵身离开房顶,从空中掠过,悄无声息的跳跃在房屋之上。 两人来到废弃厨房的后院,只见那里三步一人,守得几乎是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姬夏陌很是怀疑,昨天晚上百铒是怎样躲开这些衙役的视线进入暗牢的。 示意百铒将自己放下,两人猫在屋顶,姬夏陌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箓,虚空燃烧成灰,星星点点洒落满院。 院内交错的衙役动作依旧,姬夏陌拉着百铒起身,两人明目张胆的跳进了院子。一队衙役从两人眼前走过,却是仿佛没看到两人一般。姬夏陌笑的得意。“这是我刚学的符,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现在他们眼中一切已经停留在刚刚,根本不会注意我们的。” 百铒点头,牵着姬夏陌绕开衙役进了封闭的屋子,一片狼藉的房间,到处都是灰尘和厚厚的蜘蛛网。百铒走到一堵泥墙前,寻到一盏油灯,左右各转散下,顿时那面封死的泥墙开始颤动,慢慢移开成一人可通过的按暗道。 百铒掏出事先备好的拉住点燃,单手护着姬夏陌慢慢进了暗道。漆黑的走廊阴风阵阵,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腐臭味。姬夏陌搓着胳膊,眉头皱得死死的。这里的煞气这么重,想来有不少枉死冤魂。 穿过长长的台阶,眼前隐隐有灯光,百铒熄灭蜡烛低声道“里面还有三道门,六个衙役看管。” 姬夏陌会意,取出符箓燃烧,眼前火光渐亮,姬夏陌将俘虏扔出,片刻走近,两名衙役已经趴倒,桌子上还有未吃完的酒菜。 牢房内潮湿阴暗,关押着蓬头垢面的犯人,腐烂的伤口混合着血液和脓水,无声息的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姬夏陌侧目将脸埋到百铒怀里,压抑着胸口的恶心。百铒抱着姬夏陌无声安抚,眼中却暗涌着冷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