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夫人贤惠貌美,小公子也孝顺聪慧。就算……有时候,当个糊涂人也未尝不好。” 元清杭恍然大悟。 ——原来易白衣以为木安阳疑心木嘉荣并非亲生,来做他和木嘉荣的血亲验定呢! 木安阳一怔,终于也明白过来:“易前辈,您误会了!嘉荣当然是我血脉至亲,我又怎么会怀疑。” 他狠了狠心,情知假如不说实话,易白衣疑虑重重,就绝不会松口,终于道:“易前辈放心,其实我是想证实另一个孩子的身份。” 他目光闪烁,道:“我年轻时在外面风流成性,曾经和一位女子有过一夜之情,如今她忽然修书一封,送了一个孩子前来,说是我的骨血。” 易白衣瞪大了眼睛:“啊……竟然是这样?” 木安阳急急道:“是啊。我若轻易相信,万一她骗我,这可不就污了木家血脉?可若坚持不信,万一的确是,那岂不是又让孩子流落在外?” 元清杭在窗外,暗暗撇了撇嘴。 木安阳自然不敢告诉易白衣全部的实话,这样撒谎,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果然,易白衣犹豫了片刻:“倘若那孩子不是你的骨血,你又打算怎样?” 木安阳诚恳道:“好歹是一夜恩情,就算她存心骗我,大不了就是送点钱财打发走,也绝不会伤害她们母子俩。” 见易白衣依旧犹豫,他咬了咬牙,肃然道:“我木安阳对天发誓,无论那孩子是不是我骨血,我都绝不害他,若违此誓,天雷轰顶,不得好死!” 这样的毒誓一发,易白衣终于神情松动。 在房中来回踱步了一会儿,他长叹一声:“也罢。若是真的认回亲子,也算功德一件……来吧!” 木安阳大喜,将那蜡丸递到易白衣面前:“有劳前辈了。” 元清杭顺着窗边那条细缝看去,只见木安阳手腕一伸,从随身的储物袋里拿出一管形状奇异的长针。 那针管又窄又细,侧边上还有一道明显的血槽,看上去极为狰狞凶恶。 他飞快地解开胸前衣衫,雪亮光芒一闪,长针毫不迟疑地向自己胸口刺下。 一针扎入,他也是眉头一蹙,显然极为痛苦。 随着针管送得更深,片刻后,一滴深色的黏稠血流顺着血槽慢慢流出。 易白衣手疾眼快,手里一个小白玉瓶送上前,接住了那滴心头精血。 一滴,又一滴。 一直接够了十滴之多,易白衣才点头:“够了。” 木安阳拔出长针,脸色有点微白。 他随手往伤口处敷了点药,又摸了粒丹药吞下:“易前辈,您快点验看吧!” 易白衣来到桌前,在医药箱里找出一个小黑色木匣,打开后,里面几只半透明的小瓶子露了出来。 他分别在小瓶中倒出少许药粉,混在了旁边的一个琉璃碗的清水中,很快那些药粉融化在一处,显出了淡淡的透明黄色。 黄色液体正中,冒起一簇气泡,汩汩流动。 他先将木安阳的那十滴心头血倒进去,又捏开了木安阳带来的蜡丸。 果然,里面也是殷红的一小汪鲜血! 随着蜡丸中的精血也同样倒入琉璃碗,碗中忽然升起一股白色烟雾,血气冲天。 易白衣轻叱一声,手掌急盖,将那四散逃逸的血气压住。 他掌中灵力吞吐,将碗中的血液和原先的淡黄色液体强行压在一起,细细的气泡翻涌起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