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练剑的人正是昨晚被阿箫赖上的蓝衣青年,名叫封年,时年二十八,比阿箫大上那么几岁,来这临虚城也不过几个月,修为也不过刚刚迈入旋转初境,但那一手剑使得极好。怎么来的,封年也是迷迷糊糊的说不清了,但凭着他对此处的熟悉,倒也不难看出,封年倒是本土人,许是有了其他的境遇。刚来时身无分文,谁在城墙根下,但凭着一身好武艺,慢慢的也置办齐了物件,日前赁了一个小院,日子过得虽不太富裕,但也说得过去。 阿箫便是凭了一身好医术,叫封年给他做了保,称远房表兄的,这么的,在这临虚城里落下了临时户籍。待日后在城里置了产业,满三年才得正是落籍,在外人面前,二人以‘表兄、表弟’相称。 完成当务之急之事后,阿箫便有余力探寻此处了,他原想着许是自己触动了阵法,被转移了位置,到了上林或回了下林也未可知,可那折来传信的纸鹤,施了法却只在原地晕头晕脑的转,传音也像是碰到什么壁障般传不出去。阿箫心下一沉,便猜测自己许是到了什么幻境、或虚空洞天来了。 那老妖怪找不找自己,也不知该有多着急。阿箫皱起了眉头,然现如今他也没有个法子,只得现在这地方四处探寻了,也说不准就有了出路。 就这么着,西门阿箫便坐起了郎中,半月后,这临虚城上下都知道城中新来了一个郎中,医术着实了得,还未曾碰见不能医治的病症。且这小郎中,不仅手艺高超,就连人物都是一等一的俊秀,每日在城门口坐诊,多少小娘子来来去去的就为了多瞅一眼。 阿箫和封年两人倒是日渐亲近起来,阿箫也说不来为何,越是相处,他便越觉得封年可亲,仿若两人就是货真价实的表兄弟一般,他更是未曾注意,随着日子一日日的过,他离开此处的念头便越发淡了,想起外面的时日也渐短,他有时甚至忘记自己乃一名修士,只觉得凡间日子有滋有味。 是夜,阿箫便早早的上了床,这几日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可累坏了他啦,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也未曾想以自己心动之修为,怎会忙碌一天便如此繁累,匆匆闭了陷入黑甜的梦想。只阿箫不知,每天夜里子时一过,一缕白烟便会诡异的从他的百会穴钻出去,飘飘荡荡的往东飞,每一缕白烟都是他之前的记忆,这么半月的时间,他都不曾察觉,也不知明日起身,阿箫又会变成什么个样子? 这厢阿箫身处险境而不自知,那厢阿玄和老友相谈正欢,已然喝起酒来,一时间酒香满溢,更兼之这定风坡乃大大的安全之地,阿玄更想着叫阿箫对阵法多多感悟,就先将待伴侣探寻友人的目的搁了一搁,见时辰差不多了,才开口向须藤说了道侣之事。 须藤听得这臭石头也有了道侣,一时间大为惊奇,神念便在自家领域内绕了一圈,除了看到小须玲漫山遍野的撵鸡斗狗外,并无他人,不由奇道:“何不将你家道侣带来?” 阿玄笑意顿时,跟着神念扫过,豁然起身,心中一片焦灼,直接飞身朝阿箫本应所在之地而去。须藤见他面色有异,也不介意阿玄的失礼,紧随其后。 哎,这老妖怪终于发现自己的道侣不见了啊! 第51章 醋坛子 那小丘之上,阿箫已然不在,阿玄甚至连玄黄石都感应不到,仿若阿箫整个人从未到过这里,半点痕迹全无。阿玄脸色阴沉,脑中不断过滤着同他有仇怨的大能,计算着这到底是何人能在他和须藤二人眼皮底下将人掳走,随着时间推移,一个个人选被推翻,阿玄再也压制不住对阿箫的担心,悍然出掌,“砰”,一掌削去了远处一座山头。心中郁气稍减,阿玄双拳紧握,脸上恨色十足——道:“若叫我知道是哪个鼠辈……!!!” 这厢阿玄关心则乱,倒是须藤在一旁瞧着,略有些纠结的得了一个结论来——能神不知鬼不觉入了他定风坡的,这世间不超过一掌之数;而能断了这臭石头和玄黄石之间关联的手段这世间也不超过双掌之数……再者有缘由做如此之事的……三者加之,须藤只想到一人。 这惹事的小混蛋!!!须藤甩了袖子,叹了口气——果然是讨债的!罢了,这臭石头只是一时未将小混蛋放在心上,所以并未察觉到不妥,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不若主动承认,臭石头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倒也不会如何。 于是,小须玲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