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吹箫心中一动,虽然脸还是那张脸,可眼前的镜亭有些不对,早先的镜亭是单纯的,因早先被教导成女性,性格自然是温软的,可如今这个,单单是眼神便不对,这个人的眼神成熟冷漠,仿若荀佳。吹箫脸上焦急色一顿,手指微顿,握住了一个刻好的阵法,警惕的问:“你是谁?” “东周镜亭。”镜亭答了他,“原来那个也是我,只是最近找回来点从前的记忆。” 吹箫还未及再问,镜亭便神色一凛,猛然顿住身形,停在半空中,看向前方的视线充满了冰冷的怒火。吹箫不解,也随着他超前看去,随即便瞳孔一缩,那原空无一人的半空中,一个墨色的身影仿佛凭空出现,黑发黑眼黑袍,五官略显的平凡,可那气势却叫人不能小视,站在那里便有一种道者自然的和谐意味。 “让开!”镜亭声音平静,可语气中的命令语调十足。 那人不答,只看着吹箫问:“这就是叫你选择成为雄性的人?” 镜亭勾唇:“你即知道便会明白我不会叫你动他。” 那人静静的道:“月华丹尚未被你完全吸收,如今也之多有元婴修为。”他看着镜亭,眼神安静,语气笃定,“你拦不住我。” 镜亭沉默不语,只盯着对方:“且试试看。” 那人微笑,瞬间仿若阳光普照,清风无痕,叫人望之失神,吹箫只觉得心神慢慢恍惚起来,心脏处一阵尖锐的疼痛,他尚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大力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殷玄黄揽着吹箫,飞快的往他嘴里塞了几颗护心丹,那丹药一入口便化作一股暖流进了肚,不多时,吹箫便‘哇’的一声吐出好大的一滩黑血,神志也清明起来,他捂住胸口,残留的疼痛提醒他方才又多凶险。 “你中了大阴虚咒,休养几天便不妨事了。”殷玄黄拿出一方巾帕小心的替吹箫将唇间的血渍擦去,又将吹箫护住,方才转头,往前迈了一步。 “你便是望海谭焕无。”殷玄黄轻抚了一下袍子。 焕无再也不复方才的轻松,他虽神色仍旧平淡,但那双眼睛倒是警惕十足,因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人的修为似乎比自己还要高上一截。 殷玄黄璀璨一笑:“伤我的心上人之前,你都不打听一下吗?”他微微抬头,“你应该听沧州珈蓝说过我——殷玄黄。” 焕无一怔,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收回了背负在身后的手:“镜亭,你先行离开。” 殷玄黄也朝吹箫摆了摆手:“阿箫也跟这位道友一同先行吧。” 吹箫应了一声,后又想了想:“我的酬谢尚未拿到。”可别吧兆周阁毁了才是。 殷玄黄就笑:“玄知道的。” 吹箫便被镜亭带着走了,显然他的目标便是前几日他未来及去便被半途截住的城市。两人直接落在这城中间一片大空地上,待两人从空地中走出的时候,明显周遭的人看过来的视线便不同了,其中一身着灰衣的人更是迎步上前,未至跟前并行了一礼:“二位道友,不知在我都安城可有居所?” “未有。”镜亭对这阵仗显然不陌生,并未有什么吃惊的神色。 那灰衣人一喜,声音谦和:“我都安城主在城内设有一府邸,不知两位可否赏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吹箫脑子里瞬间便浮现出此句,他轻轻碰了碰镜亭的衣袍。 “无妨,如此府邸,中林比比皆是,不过是城主约束修士,交好修士的小手段。”镜亭的传音再次显示了吹箫的土鳖。吹箫摸了摸鼻子,便跟了上去。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一座府邸,此府竟是无门,只在正当的庭院里立着一石屏,妖兽飞禽遇上,或扑或翔,形容逼真,那灰衣人带着朝前,不多时便进了一院,与其说是小院,不如说是府中府。正门五间,上面皆用淡色,门栏石柱皆刻兰草,样式新鲜,枝叶使淡青色涂饰。墙是一色水磨群墙,皆雪白粉墙,廊檐回转处,皆用极品青玉做阶,色调一致。顺势望去,便见圆形拱洞,望之只见其中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于其中隐约露羊肠小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