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喝了多少?” 式燕反应有些迟钝,他愣愣地看了看皱着眉的夏越,然后突然一颤。 “对、对不起,我擅自喝了这么多新酒……我、我不应该……”式燕说着猛地站起来,结果一个不稳又坐了回去。 夏越赶紧按住他的肩,放柔了声音说:“别慌,别慌,我不是在怪你,不要慌。” 式燕抬起眸子看他:“真的?” “真的,你想喝就可以喝,喝多少都可以,只不过……”夏越笑着摸上式燕红通通的脸颊,感觉手下的肌肤带着不似平常的温热,“怎么能空腹喝了这么多呢,你看你都有些醉了。” 夏越安抚地拍拍式燕的肩,走到门外唤来小厮,索性饭时也已到了,直接在房里布菜好了。 式燕有些懵懵懂懂:“我醉了?” 夏越走过来点头:“醉了。” “这就是醉吗?”式燕觉得很新鲜,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的确是有些热。 “我觉得心里很高兴,很高兴,”他偏过头,用漫了层水雾的眼睛看着夏越,“身子好像轻飘飘的,好轻松,很舒服的感觉,这就是醉吗?” 夏越看式燕歪着头,似乎对第一次醉酒的体验非常好奇。 “头不晕吗?”他问式燕。 “刚刚站起来的时候晕,坐着不觉得。” “眉间,或者额头,觉得重吗?” 夏越这么一说,式燕就伸手去摁自己眉间,然后蹙起眉。 “好像……有点。” 夏越忍不住失笑,拉下式燕的手,自己伸手用大拇指去给他揉眉间。式燕觉得很舒服,就闭着眼睛乖乖不动。 有人敲门,夏越继续揉着,扬声说了句进来。 小厮推门进来,看到内间床前桌上的石盆梅瓶酒盏,便问是否需要另开一桌。 夏越颌首,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家仆搬了桌子凳子进来安放在外间,接着有侍从进来布菜。 饭菜全部上好之后,侍从全部退了出去,待小厮把门关好,夏越才停下揉按的动作,哄式燕去吃饭。 夏越看式燕应该醉得不深,起码神智清醒,只是反应迟钝了不少,填些食物下肚应该会好些。 式燕乖乖地坐到新开的饭桌旁,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又顿住,忍不住回头看内间那一桌。 夏越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意思,犹豫了片刻,想着式燕即使再醉些估计也不难伺候,何况有自己看着,小酌个两杯送菜也还是可以的,便起身去拿了梅瓶与酒盏过来。 式燕巴巴地看着夏越给自己斟酒,然后抢过梅瓶,自己给夏越斟酒。 夏越笑着拈起酒盏抿了一口,看式燕高兴了的样子,伸手捏了捏他耳垂,催促他动筷。 天冷,这间卧房虽然是个暖房,但饭菜降温的速度仍是不慢,夏越也没有吩咐让备着石盆,两个人只能专心吃,以免吃到一半冷掉。 待两人餍足,让人把饭菜桌凳都收拾完毕后,清醒了些的式燕打开窗子散掉残留的气味,然后抓着夏越坐到内室桌前。 夏越看他把瑠璃瓶里的酒倒入梅瓶,又放入水中烫着,忍不住心想是不是他家小夫郎学会了喝酒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