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已经确定,凶手车上一定会有没处理掉的证据一样。 “这个么...” “谈不上‘一定’,但可能性很大。” “因为我要找的那个证据,凶手自己多半考虑不到。” 林新一淡定地笑了一笑: 手套、凶器,这种警察能想得到的物证,凶手自己当然也知道它们需要处理。 可凶手也是人,人的智慧是有极限的,不可能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 所以警察查案,查的就是一些常人难以注意的地方。 比如说... “死者手腕上的‘疙瘩’。” 林新一伸手指向荒卷义市的手腕: “横沟警官,你猜一猜:” “死者手腕上这处红肿隆起的疙瘩,会是什么?” “这...”横沟参悟凑近了仔细观察。 他很快得出答案: “这是蚊子叮出来的包吧?” “没错。”林新一点了点头,又问:“除此之外,你还能看出什么?” “这个疙瘩附近有一滴干涸的血迹。” “但死者手腕处又没有受伤。” 横沟参悟蹙紧了眉头,努力地分析道: “死者卡在前备箱里的时候,颈部伤口淌出的血迹,并没有沾染到他的手腕上。” “如果真沾上了,也不会就只有这么寥寥一滴血了。” “那么,这滴血是...” 他细细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眼前一亮地给出答案: “是蚊子从荒卷义市身上吸出来的血?” 蚊子吸完血可不会闲着没事,再把血给吐回受害者身上。 所以这意味着... “那只蚊子在吸血的时候,被荒卷义市打死了?” “没错!”林新一暗暗送来赞赏的目光。 然后又问道:“还有呢?你还想到什么了?” “这...”横沟参悟一阵纠结: 以他与毛利大叔五五开的推理能力,能看到这第二层已经够吃力的了。 实在是看不出更多东西了。 “其实你已经很接近答案了。” 林新一不紧不慢地揭晓谜底: “这蚊子就是证据。” “如果蚊子是在吸血时被荒卷义市打死了,那荒卷义市手腕上沾着的这滴血里,便同样会有蚊子自身的体液。” “只要我们能在凶手的车里找到这只蚊子的尸体,就能用车内蚊子的dna,和死者手腕上血液里的dna做对比,以此证明死者上过凶手的车!” 他给出的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横沟参悟顺着林新一的思路认真思考片刻,最终却只是皱着眉头问道: “不对啊,林先生。” “我们现在只知道,荒卷义市生前打死过一只蚊子。” “谁知道他是在车上被蚊子咬到的,还是在上车之前、或者下车之后,在海水浴场、或者酒店停车场里,被蚊子咬到的?” 横沟参悟有些不解,林新一怎么就能肯定,死者是在凶手的车上遭遇这只蚊子的。 “我当然不‘肯定’。” “这只是猜想,一种大胆的猜想。” 林新一非常严谨地纠正用词,然后才解释道: “人体对蚊虫叮咬的反应程度,其实取决于免疫系统对蚊虫毒素的适应程度。” “第一次被同一类的蚊子叮咬,免疫系统还不认识毒素,就完全不会作出反应。” “而被同一类蚊子咬得多了,免疫系统默认这种毒素伤害不到人体,就只会稍作反应,使得身上不起疙瘩,只出现一些不起眼的小红点。” “而像死者这种,手腕肿起一个大红疙瘩的反应表现...” “正是处于免疫系统对此类毒素的初步适应阶段。” “这时免疫系统已然接触过此类蚊虫毒素,能对其进行识别,并做出激烈反应。” “于是在被蚊虫叮咬之后,人体会即时出现肿胀,并伴有周围的红肿,且在20分钟之内达到顶峰。” “在20分钟之后,肿包会变痒、变硬、变小,然后慢慢消退。” 林新一先是来了一段小小的科普。 而这些知识的真正用处便是: 他可以通过观察死者的肿包形态,模糊推断出死者被蚊虫叮咬到的时间。 就像现在的荒卷义市... 他手腕上的包肿得很厉害,周围还有大片红肿。 这一看就知道,荒卷义市是在死前20分钟之内,才被那蚊子咬到的。 而从海水浴场开车过来,光是路上就要花20多分钟。 所以荒卷义市肯定不会是在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