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毛利小五郎先生,却依旧那么坚定而自信: “小兰,我说的证据可不是老虎钳。” “我只是把自己代入了凶手,试着还原了一下当时的情形,找到了那个他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而已。” “哦?”毛利兰微微一愣。 妃英理也露出了意外的目光。 就连房间里忙着做尸检的林新一,都有些好奇地停下来侧耳倾听。 “是这样的。” 毛利小五郎总算享受了一番主角待遇: “之前那小子已经分析过了,凶手制造密室的手法,是先用老虎钳把防盗链剪断,然后再走出房间,在房间外用短钓线把断掉的防盗链系在一起,让它看着像是没断...” “对吧?” 众人微微点头。 “那就对了。” 毛利小五郎指着那根已经被林新一从地上捡起来,还小心地放进证物袋,收进勘察箱的短钓线,自信说道: “刚刚大家只是分析出了凶手的密室手法,就没有再往下推理了。” “但这里其实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实现这个手法的操作难度。” “操作难度?”毛利兰不知不觉地给老爸当起了合格的捧哏。 “没错。” “我们可以自己找根又短又细的线试试,要捏着它打个足够牢固的结,操作起来有多困难。” “尤其是,在自己站在门外,要把门后的防盗链连接起来的情况下。” 住过酒店的都知道,防盗链这东西一拴上,从门外能推开的缝隙宽度就极为有限。 在那么狭窄的缝隙里,伸一只手过去都有点困难。 要伸两只手到门后,把门后断掉的防盗链连起来,操作起来只会更加拥挤、逼仄、手指难以伸展。 更别说,为了保证这个密室手法实现,不被外人看穿。 防盗链被剪断、然后又系上的位置,还得是被门板挡住,从门外看不见的地方。 这也就意味着... 凶手站在门外系钓线的时候,自己也是看不见的。 在系线的时候,他必须得一手托住防盗链,让断掉的链环对准。 然后再用另一只手,把钓线从那两个断掉的链环里穿过去、再穿回来。 可凶手自己看不见。 那钓线又那么细,能伸手指进去的缝隙又那么窄,操作那么困难。 想把这钓线准确地穿入、穿出链环,再隔着门系上... “凶手就不可能戴手套!” 毛利小五郎坚定果决地下了结论: “那么细的钓线,如果戴着手套,恐怕连线有没有被捏在手指里,都无法感知出来。” “那样的话,凶手还怎么在自己看不见的情况下,隔着门把线给穿进链环?” “这...”众人一阵沉默: 的确,戴着一层手套,可很难做穿针引线的细活。 而凶手当时还得站在门外操作。 随时有可能有住户、有酒店员工从门外的走廊路过。 他没有时间戴着手套慢慢试错。 情急之下,就只能摘掉手套,做这项工作了。 “这的确很有可能。” 毛利兰在不知不觉间认可了老爹的推理: “如果凶手当时是在没有戴着手套的情况下进行操作,那...” “那这门缝那么窄,他把手伸进去的时候,手部肯定会和门框发生摩擦,手指也可能和门板发生接触!” “如果拿放大镜和多波段光源寻找,或许就能在这防盗链附近的门板上找到...” “凶手的指纹和皮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