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轻悚然回头,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登时一惊,差点一个没站稳摔进海里。 “顾川华?你,你怎么……”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刚才追过来的那些人里,明明没有他的! 很快,季轻轻就知道答案了,因为她在码头看到了一架小型直升机,显然,顾川华是直接乘着它从天而降的。 顾川华今天穿着一身藏蓝色的礼服,胸口别着一簇由几朵白色玫瑰组成的佩花,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一身的派头精致贵气,像是要去哪里参加宴会的贵公子,只是冷峻的脸上阴云密布,冲淡了几分优雅,平添了一丝戾气。 顾川华冷着声,一步步逼近她:“季轻轻,你前几天才跟我说过什么——你说你再也不逃了,自愿留下来赎罪!怎么,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季轻轻一噎:“我……” 她当然没忘,只是今天这一出来得实在突然,她稀里糊涂之下,就随着星牧出逃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人已经站在快艇里了。 大概是,逃跑真的成了她刻在身体里的一种习惯了吧…… 见季轻轻无话可说,顾川华冷笑起来:“我就知道,你这女人满口谎言,那天就不该相信你的鬼话!” 又阴森的睨了一眼岸上被制伏的星牧,“那吃里扒外的小子,也不知道谁给他吃的熊心豹子胆,敢跟我作对,真是活腻了!” 季轻轻一惊:“你想对星牧做什么?” 顾川华不答,扭头命令身后跟上来的手下:“把那小子给我绑在栈桥上,晒他一天一夜,不准给他一滴水,我看他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是,顾总!” 几个男人立刻把星牧的手脚拉开,呈大字状面朝上按在栈桥上,接着用粗砺的缆绳把他的四肢绑在栈桥上,让他避无可避的直面阳光照射。 此刻的星牧,看起来就像一条被绑在栈桥上即将面临风干的可怜兮兮的咸鱼。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反抗,呆呆的任那些男人粗鲁的把他绑在栈桥上,似乎是已经对自己眼下的处境认了命,在试图帮助季轻轻逃跑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任顾川华处置的觉悟。 “星牧!”季轻轻着急不已,慌忙朝顾川华道,“逃跑的事是我一人所为,跟他无关!他只是受我哄骗,被我利用了!求你不要惩罚他!” 顾川华看向插在快艇上的那一大串钥匙,讥嘲道:“偷钥匙的事也是你一人所为吗?” 季轻轻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没错,是我!是我偷走了你的钥匙,跟星牧没有关系!” “那你说说看,你是从哪里偷走我的钥匙的?” “是……是你的卧室!” 季轻轻犹豫着猜了一个答案。 刚才时间紧急,星牧并没有说明这钥匙是他从哪里偷来的。 顾川华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是书房啊!连钥匙的放置地点都没搞清楚,就为别人求情?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着,他就一把钳住了季轻轻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她拉上岸,一把塞进了停在沙滩上的直升机里。 随着一声螺旋桨启动的轰鸣,直升机快速离开地面,朝荆棘林别墅的方向飞去。 被顾川华拉着从机舱里走出来的时候,季轻轻看到别墅外墙上装饰着的粉白轻纱和鲜花,不由一愣。 再联想了一下顾川华今天隆重的装扮,她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顾川华,你要结婚了?” 顾川华看了她一眼:“不是我,是你。” “什么?”季轻轻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就被几个出门迎接的女佣从顾川华手上接过,拥簇着进了门。 “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这几个女佣的手劲很大,季轻轻完全挣脱不开,一路被她们带到了一个类似于衣帽间的房间里,把她往椅子上一按,就开始给她化妆做造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