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看花眼了?” 岛民揉揉眼睛,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墙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摇摇头,转身走了。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翻进非玺的医馆想做什么,但看她长得挺正派的,不像是什么心怀不轨的坏人,想来,多半也没什么事。 季轻轻之所以要不顾形象的翻墙,不为别的,只因为她从岛民大叔那里听说非玺现在是带伤之人,肯定行动不便,自然不能出来给她开门。她就只好自食其力一把,自己翻墙进来了。 医馆院墙不过一米五的高度,爬满了密密匝匝的朝颜花。就算季轻轻只有一只手能使力,她也很容易就扯着这些结实的藤蔓翻了过去,比她想象中还要轻松。 说起来,在桐清镇跟着野孩子们长大就是有这点好处,上树翻墙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季轻轻拍拍身上沾着的叶子,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非玺的屋子。 她想着非玺是伤患,需要静养,不好大声喊他的名字,以免惊吓着他,便刻意放低了声音:“非玺,你在吗?” 非玺正在躺在床上闭目休息,手背上输着营养液,突然听到有个尖细飘渺的女声在叫他的名字,不由睁开眼。 他从床上半直起身子,抬眸四处巡视,面前却空无一人。 非玺以为自己幻听了,摇摇头,刚重新躺下来,那个鬼魅般的女声又响起了:“非玺?非玺?你在哪儿?” 这下就算他装听不见也不能了! 非玺倏然睁开眼睛,厉声喝道:“是谁?谁在外面装神弄鬼!” 季轻轻听到非玺的声音从一间屋子里传来,立刻循声找到了他的房间,正准备推门进去,想了想,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就改推为敲:“非玺,是我,我听说你受了伤,来看看你。” 季轻轻念及非玺是病人,说话的声音仍压得很低,在静谧非常的医馆里,显得有点鬼魅飘忽的感觉,她自己却没察觉到。 非玺终于听出这个声音是谁的了,略有紧张的心放下来了,不由无奈地闭了闭眼,有气无力地道:“是季小姐啊,请进吧。” 他也懒得去计较,明明医馆院子大门关着,季轻轻是怎么进来的了。 季轻轻立刻推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非玺。 由于先入为主,在她眼里,非玺此时的状况可不怎么好—— 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双眼紧闭,出气多进气少,大热天还盖着厚厚的被子,被子下的胸膛都看不到什么起伏,一副快要归西的样子。 季轻轻心里当即咯噔一声:“非玺,你伤得很重啊!” 她快步走上前,想揭开非玺的被子一看究竟。 非玺立即睁开眼睛阻止了季轻轻的动作:“别!不要掀我的被子,我冷。” 他的目光拂过季轻轻打着石膏的手,愣了愣,显得有些疑惑,却没有做声。 “哦。” 季轻轻只好罢手,转而抚上非玺的额头,触手倒是不怎么滚烫,但一片冰凉濡湿,显然都是他沁出的冷汗。 她不由担忧地道:“非玺,我刚听岛民说你昨晚被野兽咬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天我见你时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算了,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你等着,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