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玺点点头,刚想说话,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咳得苍白的脸颊透出一股病态的绯色。 因为剧烈咳嗽,非玺胸前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崩开了,一团血色透过绷带,慢慢在雪白色的衬衫上晕染开来,显得触目惊心。 “这,非玺医生怎么受伤了?昨天看到他时还好好的……” 一众岛民吃惊不已,有心想上前查看非玺的状况,把他扶到屋子里休息,但碍于顾川华在这里,他们什么也不敢做。 “非玺,你这情况看起来不太妙啊!” 顾川华薄唇噙着一抹冷笑,上前一步,站到咳嗽不止的非玺面前。 他比非玺要高出半个头,再加上此时非玺身体虚弱,是扶着门框站立的,腰微微弯了一些,所以他可以直接俯视非玺的双眼。 “你不但受了外伤,还咳得这么厉害……啧,非玺,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说出来让我听听,也让大伙开开眼。” 顾川华墨眸深处暗芒乍现,俯视非玺的眼神如同戏弄老鼠的猫,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昨晚,那贼夜探别墅的时候,非玺正好去采药不在寨子里。 昨晚,他开枪打伤了那个贼,今天非玺的胸口就缠着绷带。 哼,两个巧合同时重叠,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顾川华几乎可以断定,昨晚那个夜探别墅的贼,就是眼前的非玺! 只是,当着这么多岛民的们,顾川华还不会愚蠢到直接将非玺粗暴地抓起来,那样会造成人心不服。 顾川华要一层一层剥开非玺的伪装,彻底让他现出原形,再也不能仗着温和无害的外表作妖。 非玺似乎没有感觉到顾川华话语里的恶意,轻声解释道:“岛主,是这样的,我昨天出去采药,不小心在丛林里遇到了野兽,它袭击了我,用爪子抓伤了我的胸口,我虽然赶走了它,但自己也受伤不轻……我害怕有其他野兽再来袭击我,不敢走夜路,就找了个山洞过了一夜,天亮了才赶回寨子。” “哦?”顾川华挑眉,意有所指的道,“那你的咳嗽又是怎么回事?咳得跟一扇破风箱似的,听起来,像是肺叶被什么打穿了一样。” 就差直接问出来,你的肺叶是不是被子弹打破了? 面对顾川华的逼问,非玺面不改色:“岛主说笑了,我昨晚在野外过了一夜,丛林夜间露水寒凉,我又被野兽抓伤,抵抗力一下降,伤口就有些感染,现在还发着烧,会咳嗽也是在所难免。” 这可真是个好理由! 顾川华冷哼一声:“你说你胸口的伤是被野兽抓出来的,那是什么野兽?” 非玺镇定回答:“是猞猁。” “猞猁?” 顾川华嗤笑,“岛上有猞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非玺不吭声了,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心虚冒汗的样子。 顾川华皱眉,觉得非玺此刻镇定得有些古怪。 这时,就听人群中有年老的岛民出声道:“岛主,岛上过去确实有猞猁出没,近些年来虽然少了,但偶尔还是能看到它们的踪影,以前寨子里养的鸡鸭也被这些畜牧偷吃过不少,非玺医生并没有说谎。” “是嘛……” 闻言,顾川华眉头一皱,阴冷地睨了非玺一眼。 非玺虽然微垂着头,面无表情的样子,但顾川华就是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得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