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男人唇角轻勾,自嘲地笑了下。 不远的电视上放着球赛,光影闪过江让的侧颜,深沉俊隽。他掀眸,百无聊赖地瞥了好几眼。 曾斯宇在一旁骂,“操,这踢的真他妈菜,换台换台。” 说着他拿起遥控,随意切换。 江让垂眸,骨节分明的手背捏过手机,青筋微凸,点开纪也的微信问道:【还没到家?】 等了足足有十分钟,也没等到她回复。 江让将手机扔到一边,从冰筒里夹几片冰块,扔到酒杯里。他眼睫低垂,眼底坠下一道阴影,晦暗不明。 直到电视画面转至七夕专场。 有记者在街头采访情侣,截了些相对好玩热烈的场面,镜头一帧帧闪过,挺无聊的。 曾斯宇又骂了句,“现在的电视台是不是没节目可做了,能不能考虑下单身狗的想法?” 他将遥控板扔到茶几上,转身又去找张哲远几个拼酒。 电视画面还在播放,江让没了心思,咽下最后一口酒,拿起打火机准备走。 他掀眸刚要起身,就看到电视上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记者并没有上前采访,镜头却落在纪也身上足足有十几秒。 只见画面里,她和陶铭并肩站着,陶铭手上拿着刚买的甜筒,微躬身,伸手将甜筒凑到纪也唇边。 纪也看了他一眼,就着他的手舔了一口,接着扬起的笑容更甜了。 她的唇边沾了些冰淇淋渍,陶铭的指腹带过,顺手把她抹干净。 就这样短短十几秒,落在江让眼中,就像涔了冰,咔一声全碎在心窝口。 他微屈的手有一瞬倏然收紧。 清晰的肌理纹路,青色血管隐隐爆开,血脉贲张,使着劲。 说不清这一刻的情绪,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棍。酒劲混着尼古丁,瞬间上了头。 现在全醒了。 - 纪也到家时已经十一点。 因为第二天要赶早班机,她洗完澡就睡下了。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门被拍响的声音。 她心尖一颤,直起身,光着脚走到客厅,那道拍门声又响了起来。 因为有过不好的经历,她对这些事有点犯怵,正要去看猫眼,就听到门外人开了口。 “纪也,开门。” “我知道你在。” 是江让的声音。很哑,就像要将喉咙割碎。 纪也莫名松了口气。她按开玄关的灯,打开门,抬眸看过去。 江让眸底猩红,幽邃深沉,甫一对视,那抹强势直白掩不住,直勾勾朝纪也席卷而来。 他身上泛着酒气,不难闻,就是有些重。 纪也揉了揉眼,鼻音有些重。刚睡醒,嗓音也软了几分,像在嗔怪,“你怎么来了,几点了……” 可谁知她话还没说完,江让上前两步抵进门,反手扯过她的手臂。 下一瞬,门砰得一声关上。 纪也转身被压在门上,想要说的话,也尽数被吞灭在唇腔中。 这个吻来势汹汹,江让丝毫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他趁势撬开纪也的唇齿,舌尖抵入,是酒香,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送到她的呼吸间。 男人有些粗暴,狠戾地宣泄着,更不容许她抵抗。 纪也双手拍他,被他反剪,按到门背上。 玄关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墙上,明明是亲密无间的模样,可只有江让知道,此刻她有多不情愿。 唇齿间的呜咽声,被他吞没,纪也舌尖微缩,是在抵挡他的进攻。 纪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只觉得这样熟悉炙烈的气息,包裹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六年过去,他甚至还能轻而易举掌控住她每一个点。 而她,再糊涂一点,就真的要回应他了。 理智回拢,纪也拿腿去踢他,两膝相触,直到膝盖窝传来一阵闷疼,她忍不住嘶了声。 江让这才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