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都和学生站到一起的老师,是又爱又恨。 学校对潮长长这种除了学习好每天都在“挑事”的学生,也是又爱又恨。 就这样,潮长长和葛功明一(狼)唱(狈)一(为)和(奸),给yc国际的同学们创造了很多“前无古人”的福利。 yc国际的老师说起潮长长,都会说是让葛功明给惯的。 葛功明却一直觉得,是潮长长成就了现在的自己,每次遇到什么事情,压根都不需要他开口,潮长长就已经抢先一步给解决了。 这一次,葛功明一再开口让潮长长帮帮他,潮长长却没有答应的打算。 “你act和a-level都考完了,就算接下来都不来上课,也不会不毕业,葛妈给你特批,行不行?”葛功明连政教处主任的特权都拿出来了。 葛功明见不得任何一个学生退学,而潮长长又是任何一个里面最特别的那一个。 潮长长看着葛功明,鼻子又酸了酸。 他都已经和葛功明一样高了,不想把自己弄得和个爱哭鬼似的。 潮长长定定地看着葛功明的脸上,用【全世界都不在我眼里】的痞帅语气开口:“我一个坐不了飞机的人,申请那么多学校,是要走着去吗?” “坐不了飞机?”葛功明有些吃惊,但更多的还是自责,“你恐飞是吗?所以你上学期考完act一个美国的学校都不申请,也是因为这个?” 自责归自责,葛功明话里话外都透着欣喜,恐飞算不得多严重的一个心理问题。 “我们学校有心理医生,你去看看……要校医不行的话,葛妈坐高铁带你去北京,我们去找最好的心理医生……实在还不行的话,你上飞机前吃几片安眠药,我到时候找个轮椅给你推上飞机,你睡一觉也就到了。”葛主任一下就想出了三个解决办法,常规的、非常规的,一应俱全。 潮长长笑了,笑容灿烂到连与生俱来的痞气都消散了一多半,“非常遗憾地告诉葛妈,高铁我也一样坐不了。” “你这是,连火车都恐?以前怎么没……”葛功明内心的自责,呈指数式增长。 他做了高中部的政教处主任之后,把主要的精力都花在了抓学习上,确实没有花很多时间在学习上从来不需要他操心的潮长长的身上。 “不对啊!”葛功明的自责只加深了一秒,就发现了问题,“你初中不还组织志愿者去缅甸了?那时候学校不同意你们跑国外做志愿者,是不是我去给你摆平的?不说那么远,就上学期末,你还去联合国青年代表大会演讲了。哪次不是坐飞机?哪次不是好好的?你别告诉我,你之前都是走着去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葛功明直接上了头。 潮长长一直都是学生里面的“刺头”没有错,但绝对没有撒谎的习惯,“你不要拿这些莫须有的理由搪塞我,葛妈还没老到记性不好的程度呢。” 葛功明气得声音都上了一个八度。 潮长长拉开葛功明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带着蔑视全球的眼神,一屁股坐了上去,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恐,飞,我,失,信。” “失信?忽然对自己没信心了?这有什么的?给学生树立信心,那是葛妈的强项。你的那些个获奖和活动材料,葛妈这里都有备份,你要自己不敢寄申请,葛妈整理整理帮你寄就行。”葛功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葛妈,我不是失去信心,我是失去信用,失信被执行人了解一下。”潮长长在葛功明茫然的眼神里又痞又帅地补充解释,“失信被执行人,江湖人送外号l-aol-ai,老赖。我这么说我们葛妈妈是不是就能理解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