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记忆中的难以入口,她记得先前被要求每天都要喝一碗这药的时候,那种苦不堪言的感觉还历历在目,可如今大概是尝过更多不一样的苦,倒也并不把这些当回事了。 裴淮之懒洋洋地抽出把椅子出来放到自己身边,拉着周酒坐下,周酒没领情,撇开他那伸过来的大手,狠狠白他一脸,全程没给半点好脸色,端着碗,自顾自地跑到长桌另一头,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裴淮之觉得她这个样子也可爱,没挪开眼,低低地笑出声。 阿姨在一旁收着东西,见到裴淮之这个表情,顺口对周酒说了句:“先生打您从翡落湾搬走之后,便没再这样笑过了。” 周酒垂着眸,握着碗边的指节不自觉多了几分力道,骨节微微泛着青白,再抬头时,便直直对上裴淮之那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阿姨收好东西,也不想再耽误属于两人单独的小世界,打了声招呼之后,十分自觉地离开了酒店总套。 门口关上的一瞬间,周酒强行挤出来的笑容终于消失殆尽,她很快站起身,走到裴淮之身边,准备将自己的双肩包拿回来就马上离开这里。 哪成想裴淮之似乎早早便算准了她的意图,小姑娘伸手扯住双肩包带子的一瞬间,他修长的指节轻轻将那背包带一勾,任由周酒使了多大的劲,那包包仍旧纹丝不动地在他腿上躺着。 “你松手。”周酒冷冰冰地命令道。 裴淮之懒洋洋地摇摇头:“我松手了你就跑了。” 周酒气得小脸板正:“裴淮之,你别耍无赖。” 男人眉峰一扬,手上力道忽地加重了几分,周酒方才还攥着书包带没松开,此刻没防备,突如其来的力一下让她失了平衡,不受控制地跌坐到了裴淮之的腿上,一瞬间的功夫,小姑娘被眼前的混蛋轻而易举地揽到了怀中。 他凑到她耳畔,磁沉的嗓音带着点儿坏:“知不知道什么才是耍无赖?” 男人大手探到她腰间:“用不用我教你,这样才是。” “你不要乱来!不然我杀了你!反正我烂命一条,拖个巷深裴总这样身份的人陪葬,也值了。”周酒气急地捏紧手心放着她这辈子说过最恨的话,丝毫不知道这话听到身|下男人的耳朵里,有多么可爱诱人。 “喔,那我真的好害怕。”裴淮之忍着笑,摆着个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最下流的话,“那你说说看,你倒是想怎么杀了我,用下面吗?” 男人手指头顺着她那印满小熊的睡裤,直直往上,而后在腿|根处停留:“这?那我怕是真的会死。” 他忽然换了脸色,大手插入小姑娘发梢,一把将人扣到距离自己唇间只有分毫的位置,哑声道:“酒酒,你要试试看吗?” 他话音刚落,深眸微阖,对准那个他惦记了几个月之久的软唇直直吻下去,周酒双手抵住他胸膛,可力量实在太过悬殊,无论她使多大的劲,都无法将身前人撼动半分。 小姑娘那眼泪一瞬间便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深吻中掉了下来。 温热的泪水流经细嫩的脸庞,最后浸湿两人肌|肤相贴的面颊。 下一秒,周酒不管不顾地发了狠地在男人嘴唇之上咬出血痕,裴淮之动作只稍稍停顿了一瞬,而后便吻得更深,浓浓的铁锈味灌满两人的鼻息之间。 周酒的身子微微发颤,半晌后,小姑娘从唇缝间溢出了点哭声,细微的嘤呜声一下让近乎偏执的裴淮之拉回神,男人睁开眼,深瞳漆黑。 他定定地睨着面前的小女人,而后松了大手的力道,伸出手,指腹轻轻将周酒脸上的眼泪擦去,后者偏过头,碰都不愿意给他多碰一下。 “别哭,酒酒。”他并非见不得人哭,只是只要见到周酒哭,就会莫名的心慌。 “裴淮之你怎么能这样啊……”周酒那股委屈因着他的话,愈演愈烈,“我们明明已经分手了,可在你眼里,我还是像个玩具一样,你说丢就丢,说捡回来就捡回来,说抱就抱说亲就亲,我不愿意,你还一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