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高升,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总有连他都无法拒绝的女人,比如今天这俩。 当然,在现今的男人眼里,其实大概也根本没有拒绝的必要吧? 像她这辈子的亲爹苏棣这样的男人,其实才是奇葩。 所以说,其实她一开始对这段夫妻关系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搭伙过日子,人挣不过大环境,如果你没有革命的能力,那还是躺平吧,凑合凑合,她的小日子一样能很快乐。 都怪杨延宗,走肾还不爽,还想走心。 她啧一声。 有些好笑,难过倒没多少的,毕竟算意料中事,她及时行乐却不代表是鸵鸟同类,心里还是很明白。 不过还是很下头就是了。 前些时候因为他的真心而受到的触动,兜头遭遇冷风,一下子就消褪完了。 看了一会星子,看大家这个样子,她无语之余,却又生出几分索然无味来。 好吧!她承认,突然人间现实是挺让人下头了,男人和牙刷与人共用总是十分糟心的,听着前院的丝丝乐韵余音,她笑了下,摇了摇头。 真苦逼,看来她得调整心态啊,把杨延宗当鸭。 只是这怕得一点时间,好在她摸摸腹部,还好有这伤——最近雨水多,她这伤口痊愈没多久,每逢翻风下雨总会隐隐作痛。 好了,睡吧! 时候也不早了,到了苏瓷平时睡觉的点了,她伸展了一下腰肢,打个哈欠跳下窗台。 睡觉皇帝大,不管怎么样,太阳明早还是照常升起的,折磨谁也别折磨了自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可不是苏瓷的风格,为了这点破事深宵不眠感伤落泪更是不可能有的事情了。 还是睡觉吧,越是感觉生活操蛋的时候,就越要对自己好一点啊。 苏瓷撸了一把脸,进屋,关门,吹灯,睡觉。 …… 后宅的灯熄了,前院却一片灯火通明。 丝竹声声,舞姬翩跹,琵琶声铮铮越高亢急促,舞台中心点的美姬旋转越发急促,那淡绯色的轻薄纱衣翩翩翻飞,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和腰肢,台下轰然叫好一片,那美姬翻飞到最后,被托举而起,她飞天一舞,匍匐在地。 杨延宗道:“赏。” 美姬柔媚谢赏,伏跪再起身,轻喘着迈着轻盈的步伐,领着同伴鱼贯绕一圈大厅的观众席下台。 底下的军汉有老实不客气的,直接一拽将其中一名扯进怀里,大家轰然大笑,也纷纷伸出手来,拥姬女入怀,姬女媚笑着,轻笑薄嗔,举起酒樽,前者毫不客气握住柔荑一饮而尽。 杨延宗坐在首位上,微笑看着,不以为忤。 这批姬女是最近至江南各大小舞坊采买的,心腹所选,看来是下了功夫,没有坠侯府的脸面。 在场都是他的心腹部下,基本都是有参与宫变事件,动魄惊心之后,自然要好生犒赏。 坤国舅坤皇后在宫中大宴他们,他自然也会大宴一众心腹,这是必然有的。 杨延宗进了宫,同时家中也开宴的,等他回家刚好续上这第二场,这第二场同样重要。 军中男人把脑袋悬裤腰带拼前程,随时没命,情绪来得更激烈,该吃喝玩乐时更放得开,况且今日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遮遮掩掩。 等杨延宗回府,府中宴席才掀起高朝,大家赏舞吃喝抱女人,大声笑大声骂,当然少不了敬酒,到了末场个个东倒西歪的,不少人已经拥着美姬趴下了。 杨延宗被敬的酒是最多的,今天这日子,他自是来着不拒,连喝两场,喝到最后,饶是他再海量,也满面通红醉意明显。 他倚在首座的扶手上,手撑着头,那两个一直柔顺跪坐他案前侧左右的两名御赐贡女,此刻捧着酒樽,媚眼如丝,轻轻伏身挨过来,“侯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