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坠着疼的慌,脾气也越发的冲起来。“我算是受够你们这儿的风俗了。我拜天拜地拜父母拜祖师爷,我凭甚给你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下跪?我又不认识这些人为什么要把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借出去?为了你那个破面子?” 男人越听脸色越难看,怒不可遏的高高扬起手掌抽下来。 魏叔琼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一手抓住他胳膊扭到身后去,另一只手狠狠的向他脸上抽去。 “你……” 她随了母亲笨嘴拙舌,还是比较喜欢……动手。 但她小时候在墨晟家寄养,被养的性子有些软…好吧,说白了就是当断不断。 毕竟当初冥玄渣字写在脸上了墨晟还为人坚守了二十多年清白,更别提他帮忙带大的人…… 因此,就是摊上个凤凰男她还是希望自己能改造对方而不是果断分手离婚走人。 但是……她的改造…是家暴二十四小时不停? “你敢打我!”他怒气冲冲的捂着脸质问道。 不愧是裴明霖家姑娘,她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刚好对称。 “呸……”他吐出了一口混合着口水的血,以及……一颗雪白白的牙齿。 “是你先打我的,我是正当防卫谢谢。”她毫无心理负担。 屋里来吃饭的七大姑八大姨闻声纷纷出来,七嘴八舌的讨伐着魏叔琼。 “哎呦…俺滴宝贝儿子啊…”斐妈从屋子里跑出来,赶忙扶着他怒视魏叔琼。 斐妈五短身材,腰肢臃肿,长指甲缝里全是黑泥,生一副刻薄之相。 “你居然敢打男人?一点都不孝顺,真不知道我家良任看上你那一点儿?要是放到我那时候,你这个死丫头就该被打……” 生在魏征家里,自小见的吵架往往是二人对骂旁听者没有相同文化功底还会认为二人在互吹的那种,根本不会想到她有一天会被泼妇骂街。 谁还不是个小公举怎么地? “刚才是他先打我的。”魏叔琼咬牙切齿。“明知道我怀了孕还打人,要不是我小时候跟母亲学了几招……呵,你们家的高攀不起,拜拜。” 她冲回屋拿了行李就背着往出村土道上跑,斐梁任看看妻子看看母亲一跺脚追了上去。 毕竟他吃穿住行都用着老婆的,现在要是和老婆离婚他只能喝西北风。 小夫妻吵架时,魏征正在赌气的要看看闺女自己怎么折腾,裴氏在地府练兵,口口声声说要来拯救魏叔琼的崔珏……倒是来了这座山附近……可惜迷路迷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千万不要激动玄成……” 她放弃抢救的瘫在像是被烧焦的土地上,满脸疲惫的拿着手机打电话。 “你放心,我没激动。她自己作,老子让她尝尝作的滋味!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学会为此负责。等她什么时候主动找我玩再出去,你别管她!别告诉仙雴,我要让她自食恶果!”魏征在电话对面斩钉截铁的说道,掷地有声的声音有些鼻音。 窗帘紧紧封住了室内的昏暗,红木的办公桌十分贵重,一旁还摆着两盆富贵竹,典型的老干部办公室陈设。 这样的陈设本来应该摆放着无数重要文件,只可惜上面现在堆满了白色的纸巾团。 呜呜呜……真的太让老父亲伤心了…… 魏征挂掉电话,扯过一张纸巾擦擦眼泪鼻涕,咬咬牙决定狠心不去管女儿。 但是……眼泪忍不住啊…… 悲伤逆流成河,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啊……他老魏家作了什么孽啊,一个女婿比一个女婿坑爹。 不行,他忍不住了。 于是,魏征拍手叫道。“再送一包,不,一卷纸来。” 电话对面的崔珏还以为魏征多坚决,果断不再插手对方的家事了。 抬头环顾四周,残枝枯树歪歪斜斜,焦黑的横亘在面前。 荒凉贫瘠的土地毫无盛夏的生机,笔直向天的焦黑树木似乎还在为不久前的森林大火书写碑文。 她到底是跑到什么地方来了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