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 “啥?”她根本没想过崔君会问她这句话。“你觉得呢?我之前又没见过你,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能有什么感情?除非我真的心理有问题,譬如说给自己臆想出一个儿子来并且用情很深,在你出现时把你自动带入进去。” “感情这种东西需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我在认识你之前肯定不会产生任何感情,而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你要知道,我虽说玩过罗曼蒂克,但事实上我的情商我自己也知道约等于辣鸡。” 崔珏把包收回空间,半蹲下来抱起他,继续解释道。 “但事实上,我认为我可能需要扮演的是一位引导你在地府生活的前辈形象,而并不是需要给你换尿布的父母。毕竟你的年纪在那里摆着,就算你现在再给我装嫩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所以,我更希望你能自觉去修炼到有自保能力,自我行动能力的地步,譬如说化出成年的身体之类的,而不是在这里与我探讨这些无谓又无聊的问题。这种问题从来掰扯不清楚。” 崔君默了又默,开始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想太多还是看太多小说了。 一座白玉板桥跨过朱门庭院间的假山,几丛修竹,几面白墙弯弯绕绕,飞檐斗拱,无一不精。 月门之内,俨然一副贵族宅院的模样。 若是低头一看,脚下虚虚实实的水面不知倒映着何处的瑰丽,站在狭长的玉石道上,两侧的虚实总是容易将人从贵族大宅的背景中脱出,遐想自己身处仙境。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崔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自己的便宜爹抱到了这里。 还记得他二十一岁的那年和几位诗人爬山,不小心坠崖,在山崖上挂了两天,硬生生把一个五好青年挂成严重恐高症患者。直到那几位诗人写完诗转过头想问朋友写的啥时才发现他挂在树枝上,慌忙爬了下山,骑马赶回城找了几个大汉把他救下。 古代交通十分不发达,这么一折腾后等他下来就落了怕高的毛病。因此几年后找到自己身世线索,因为崔府君庙在高山上还做了很长时间心理准备才爬上去骂的渣爹。 “你要干甚!”他不敢去看脚下的景象,只能闭好眼睛,努力想象自己其实是在岐王宅里,崔九堂前等地方。 “带你出来吃饭。”崔珏闲庭散步的踏过曲径,曲径尽头是一扇古意神秘的门,红木牌匾上写着篆书墨真两字。 “和人出来吃饭,对方要我带上家属,唉,这次又不能喝多了。”崔珏解释了一句后推开门。 门内约莫有几百平米左右,装修雅致而不失档次。坐在中间圆桌席位上的人约有十几个左右,除去魏征与蒋子文,其他人她几乎都不认识。 这场宴会是蒋子文趁着中元节,想提携几个有潜力的新人办的,之所以带上家属,那也是因为这样更方便考察。 官场的潜规则挺多的,很多时候都要靠人脉说事。就算地府官风清廉,但面对同样才能的鬼,一个人脉好,另一个人脉不好,考察者还是很倾向人脉多的那个,因为与人交往的能力也是能力。 所以,结交人脉也就成了必然。 当然,结交人脉不等同与结党营私,只是在私下里把关系经营好,将来在工作上遇见更方便而已。 毕竟,关系一个没处好,到时候工作上用到某部门,一转头发现主管那一方面的鬼你吵过架……虽然对方有阴律束缚肯定不会徇私舞弊,但会不会把你的事情排在其他事件之后让你多等等就不一定了。 方进来,未等其他人问好,蒋子文率先开口。 “子玉,你来了。”他招呼道。“快过来坐吧,今天我请客,你买单。” “帝君回来了,要报销找帝君,我就看你能不能舍的下脸去把私人交往说成与新人的磨合酒局。”她呵呵一声表示了对他的不满。 “子玉你别生气,蒋兄什么脾气你也知道。”裴明霖此时正坐在魏征身旁打圆场道。“我刚从海上回来,这次险些凉在那里,看,这是新长的胳膊,是不是比原来白了很多。” 裴明霖挽起白色的广袖,露出一截肌肤细腻雪白的胳膊。 “白白白!这次要不是子玉恰巧碰见,怕是你就得战死!鬼再死就算有生死簿帮你凝魂,那少说也得等个万把年,况且这样你M.ComIc5.coM